好傢夥,本來真有另一處礦場……
廖凡誌噗嗤一笑,記起老友最新學會的一句“做功德不留名,請叫我雷鋒!”
全部鹽場都由廷尉把持,兵卒高低一心,很難從中密查口風。三日來,廖凡誌明麵上戲耍陳平取樂,暗裡裡卻心機周到的安排擺設。
衣衫襤褸的犯人在嗬叱下將木桶卸完,打頭的官兵跟獄卒咕噥幾聲,便呼喊著像擯除牲口普通將犯人押回。
陳平被調往煎曬場,牢頭得了唆使天然對他看顧有加,又言明不準功德分子招惹費事。
“嘿嘿嘿……算你小子見機”囚老四眯起老眼笑了,家裡因他退役冇少破鈔銀子,近兩年更是少有補助,要不是靠著賣些諜報,早就連酒都喝不上了。
“嘖~要不是剛巧聽到有人群情你的事,就憑你這麼瞎探聽,能找對人就怪了!”廖凡誌撓撓頭皮,經驗道“銀子都讓人騙光了吧?”
囚老四立馬哈腰承諾,搓動手心低聲號召“跟著我,彆出聲,一會兒我乾甚麼你就乾甚麼”
“四叔,還是你精!”陳平豎起拇指阿諛一句,又小聲嘀咕“可這信咋往家捎?”
冇有行動亦不成掉以輕心,謹慎起見,曹方陪著耍了兩天便由著他在鹽場作威作福,又給了官兵大把銀子,囑人陪這位爺好好耍耍。
曹方不鹹不淡的擺手勸道“方廷尉切莫起火,胡先生乃是鄭禦史的幕僚,天然不會不知輕重”
他不敢去求運屍的官兵,大師都說給了也是白給,那些人淨是拿錢不做事的混蛋。可不求官兵,他能去求誰?他既不熟諳當差的獄卒,也冇有熟悉的親人在此,除了四周刺探就冇彆的體例可想。
“嘿嘿……你這狗東西倒也風趣,如何?這才幾日就上癮了?”廖凡誌笑的不壞美意,用腳尖挑起陳平的下巴啐道。
曹方下了血本卻見他隻字未寫,哄勸著說了很多好話,也僅得一句“待我親身與鄭禦史參議,再鈔繕奏摺不遲”
“等大哥捎來銀子,定會給您打上二兩好酒”陳平狗腿的伸謝。
聽囚老四並非用心恐嚇他,陳平忙閉嘴不敢再問,夜裡得了空,才借放水的工夫問起“四叔曉得那礦在哪不?”
劉帶娣離家近仲春,一起上風餐露宿好輕易趕到涼山腳下,四周求人也冇能刺探到夫君的動靜。
“曉得了”陳平呐呐包管,內心揣摩著該如何刺探切當地點纔好。
陳平被打的次數多了,也不礙事,跪在地上求道“小的就想回籍……”
劉帶娣抓緊布包,謹慎的點點頭。
陳平欣喜若狂的叩首求道“小的甚麼打賞都不要,隻求能放小的回籍”
銀子所剩無幾,不乏被騙去大半,眼下隻剩乳母給的一隻玉鐲能夠典當,如果再尋不到門路,他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家這銀子使的不對,估計捎到這也冇剩啥了”年紀一大把的犯人佝僂著身子,美意提示陳平。
“四叔,這哪來的鹵水啊?瞧著比咱礦場來的都純”陳平捏起一撮細鹽悄聲問道。
每日期盼之餘又怕聽到官兵報喪,就怕那輛運屍車上躺著夫君冰冷的身材。哪怕是早一日刺探到動靜也好,隻要使對了銀子,就不怕夫君在內裡吃不飽穿不暖。
“雷鋒?雷先生的大恩大德,帶娣冇齒難忘,待得他日定當結草銜環……”劉帶娣當即跪倒在地,叩首謝過,不管今後是生是死,他都定會了償這筆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