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混蛋啊~氣死爺了!梁子俊將筆丟進筆洗,冷哼一聲踏出版房。
陳青正將窗扇支開一條裂縫透氣,見梁子俊走了,便將羊毫涮淨用氈吸乾掛在筆架上。出門抱了柴將榻燒熱,又進寢室拿了條薄被搭在梁子俊腿上。
想著今後的樂子,梁子俊笑的一臉玩味,哼著小調愉悅的回家換衣裳。
陳青耳根細癢,頭皮發麻,略向後挺挺脖子,抵賴道“你若說的有理,我又怎能抓住錯處辯駁?”
陳青與梁子俊撕扯,引來路口行人圍觀,梁子俊脾氣一上來哪管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大街,直把竹筐卸了、短衫扒了,纔將人摁在地上咬牙切齒經驗“再讓你不聽話!下次再穿出來現眼,就扒光了讓你走歸去,爺的話也敢不聽,我看你就是欠經驗”
梁子俊丟了湯勺,一臉愁悶“你懂啥?這相處之道又非明文規定,要因人而異,因地適合,我又難道那不懂憐香惜玉之人?何如糟妻生了副爺們脾氣,最是爭強好勝,我就是想將他當軟玉對待,怕是他都不肯也不喜”
梁子俊挑著眉聽最新傳言,笑的一臉對勁。廖凡誌瞧不慣他那出,擰了領子探聽本相,終究得知那人是他媳婦後,也不免張大嘴巴,擂他一拳“有你這麼心疼媳婦的嗎?好好說話不成?我怎不知你另有脫手的弊端?常日裡見你對那些小娘皮麵上都疼惜的緊,咋就對媳婦這般鹵莽?”
陳青氣的紅了眼,張嘴就咬上那骨節清楚的苗條手指。梁子俊吃痛,甩動手狠踢他小腿一腳,此人想拿他當媳婦疼都難,骨子裡就是個爺們性子。
想當初他那嬌妻也非甘心下嫁,他又貪玩氣盛,嬌慣三月便失了耐煩。成果現在花十倍時候也冇能挽回敗局,日日回家冷茶冷飯,愛搭不睬。彆說端茶遞水噓寒問暖,能偶爾給個笑模樣都能讓他樂嗬上半天。
“胡說甚麼呢?爺惦記他四年,那也是記恨!哪來的對勁(喜好)?爺一開端相中的就是陳碧,是他這個做兄長的冒名頂替,若不是逼不得已才許他過門,你覺得爺奇怪調*教他那破性子?”梁子俊當下嘴硬辯白,即便內心承認,嘴上也萬不能認賬。
梁子俊被氣笑了,哥倆好的攬過陳青肩膀眯眼笑道“我也不怕,這青平縣那個不知梁三爺放浪不拘?可你分歧啊?你每天頂著爺們的身份四周招搖,我這一嗓子,彆人可就都曉得你是個哥兒,還是個嫁過人的哥兒。今後走在街上你就是不說也冇人會錯認,這跟我扯上邊的人一準著名,要不你嚐嚐?看我敢不敢舍了臉麵與你互明身份?”
梁子俊得逞,笑的一臉奸猾,抖著腳,輕刮陳青下巴一記,調笑的靠近“要不,我幫你穿?”
“可陳青並冇錯,為何要認錯?”陳青也文縐縐回他一句。
“你也就這個時候才最聽話,我若不這麼做,保準你一會就得起家犟嘴”梁子俊低頭在他耳側吹氣。
梁子俊氣結,這錯的人是他,怎還如此理直氣壯?當下也冇了好臉,直接扯了衣衿開撕“我讓你扔了你不聽,今兒就給你撕了,看你今後還穿甚麼!”
梁子俊氣哼哼的起家,陳青輸人不輸陣,穿戴臟兮兮的夾衣就往北門走。梁子俊和陳青在地上滾過一遭,衣襬袖口也沾上很多泥點,當下也有點狼狽,但好過隻穿夾衣滿街走的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