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見她乖乖地應下了,他的麵色才和緩了下來,視野落在她半濕的紗布上,神采又沉了下來。此次卻冇有多說甚麼,直接抬手把她拉到身邊坐下。
屋內實在有些暗,他抬手開了中間的落地式檯燈。那昏黃的光暈灑下來,那行字似是被潤了色。
傷口泡了水,有些泛白,周邊又一圈紅,看上去倒是一點癒合的跡象都冇有。
秦暖陽往臉上抹了一層乳液,透過鏡子看向她:“有人幫我換藥了,要你笨手笨腳的乾嗎?”
她內心驀地漫上一股說不上的情感,這類情感在剛纔他問她疼不疼的時候就有了,可當時候還比較淺近,現在的感受卻格外的深切。
……真是三句不忘點明中間。
她開了門看去,唐澤宸手裡正拿著一個很迷你的小型電電扇。沈默哲一臉含笑,見她出來,很快就告彆了。
他收回擊,頓了一下,語氣淡淡的:“今後就常常能瞥見了。”
秦暖陽“嗯?”了一聲,有些不解。
“那你甚麼時候在我身上貼上你的標註?”
常常一上午下來,衣衫已經濕了大片。
秦暖陽摸不準他此行到底願不肯意讓人曉得,便也冇和米雅說。吃過早餐去劇組,仍然還是驕陽當空,前提很有些嚴苛。
等他清算好了藥箱,物歸原處,再走返來時,她才平靜地點了點頭,答覆道:“曉得了。”
他拆紗布時拆得很謹慎,恐怕弄疼了她,一層層拆下來,直到瞥見那道傷口時,才生生地停下了行動,一言不發。
秦暖陽被噎得說不上話來時,哀思地想……再不扶正,今後相同都會成為停滯吧?
廢話!
“我不消。”她搖點頭,隨即想起甚麼,問他:“你剛下飛機,那飯吃過了嗎?”
唐澤宸包紮起來駕輕就熟,很快就包紮好,把剛纔捲起的袖子放下來,遮住那層紗布:“早晨不消拍戲?我瞥見劇組那邊還在忙。”
直比及她茫然地去看他,唐澤宸才問道:“疼不疼?”
“飛機餐。”他答覆。
但沐浴不碰到傷話柄在是高難度,她再謹慎仍然還是碰濕了紗布,傷口被泡得更加紅腫,丟臉極了。
除了前幾次冇找到感受NG的幾條以外,接下來的拍攝便格外順利,但礙於導演的要求略高,很多已顛末端的場景幾次地拍,一下午下來,進度並冇有多少。以是自但是然的,出工便晚了一些。
她一小我,傷的固然是左手,但包紮老是不便利。是以每次洗完澡都會給米雅打個電話讓她來幫手,這藥箱天然就放在順手能夠拿到的位置。
好半晌,唐澤宸才歎了一口氣,淡淡地警告道:“今後不要隨便吃藥。”
他用食指悄悄地碰了一下,昂首看了她一眼,細心地清理了一下傷口四周的皮膚,這才謹慎地用紗布重新裹上去。
等吃過飯再洗完澡以後,天氣都已經完整暗了下來。
秦暖陽:“……”
“一小我沐浴,上廁所甚麼都便利嗎?”他問道。
他邊說邊去拿藥箱,瞥見桌上被拆了封隨便放著的消炎藥時目光停頓了一下,順手拿起來看了眼藥名,又從藥盒裡拿出申明書看了眼,“消炎藥普通都是處方藥,大夫開給你的?”
“哦。”
她抿了抿唇,看他清算好了藥箱,又安排到原處,不免感覺有些不太適應:“我彷彿是第一次見過你清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