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微微一怔。好久，她點頭道：“歡兒，你和他身份差異，他對我們又諸多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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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歡倉猝抱住何靖，隔開二人。曹氏見狀，心中的痛恨更甚，抬腿就想朝何歡身上踹去。

“大伯母，靖弟才十歲，他還要讀書考功名，將來另有大好的出息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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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個－－”曹氏又是震驚，又是氣憤，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劈臉一掌打在何靖的後腦勺，又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嚷叫：“老孃疼了一天一夜才把你生下來。為了你，老孃差點丟了性命！”她用力搖擺何靖，神采烏青，額頭青筋暴突，兩隻眼睛快噴出火了。

“大伯母，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要你的東西。如許吧，這些東西就當是侄女向你借的。”

這般想著，魏氏亦不再固執於“姨奶奶”這個稱呼，回身折回本身的房間。

何歡看得清楚，她們隻顧著爭論，壓根冇重視到何靖。何靖看看曹氏，又轉頭盯著陶氏，小臉慘白，牙齒緊緊咬著下唇，低頭不作聲。

半晌，兩人來到何歡的房間，何歡用了糕點，翻開陶氏帶來的包裹。

“曹姨娘，你乾甚麼！”何歡大步走向何靖，一手摟住他，一手抓住曹氏的手腕。

何歡瞥了曹氏一眼，低頭對著呆坐在地上的白芍說：“還不把曹姨娘扶回房間！”

“這點你不消擔憂。我在你大伯父病榻前起過誓，必然不會誤了他的學業。”

何歡隻當她是惡狗亂吠，低頭檢視何靖的手腕，隻見他細白的胳膊已經被曹氏抓出了五指印。

“張嬸，有冇有能夠吃的東西？”何歡揚聲扣問，轉頭就見陶氏端著一碟子糕點，抓著一個小布包站在廚房門口。

曹氏看看何歡，又看看背對本身，正伏在陶氏懷中的何靖，一下悲從心生，整小我像霜打的茄子，完整蔫了。若兒子與她一條心，她如何會落得現在的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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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謹慎天打雷劈！”曹氏出言威脅，雙腳悄悄後退了一步，垂眸不敢正視何歡。好死不如賴活著，她本就是貧民的命，麵子裡子都不如一口飽飯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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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氏看著她的行動，正遲疑不知如何開口之際，就見何歡已經拿出筆墨，把包裹內的東西一一記下，又鈔繕了一份交給陶氏。

“你敢！”何歡把何靖推給陶氏，昂首挺胸站在曹氏麵前，一字一句說：“你敢碰我一下，看我會不會把你打出去！”她雖身材嬌小，但她的氣勢卻生生把曹氏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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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和陶氏一人扯著何靖的一隻手臂，相互瞪眼對方。彆看陶氏常日裡都不敢在魏氏麵前大聲說話，可這會兒，曹氏的一聲“母子”激起了她的熊熊鬥誌，一旦她落空了這個兒子，她就甚麼都冇有了。究竟上，曹氏又何嘗不是把何靖當作本身獨一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