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不敢！”林捕頭趕快對著謝三拱了拱手，宣稱歸去覆命，急倉促走了。

“這到底是甚麼意義，抓不抓人？”呂縣令一臉急色。

謝三聞言，行至視窗朝外望去，就見長安正疾步朝堆棧走來。他轉而朝沈家大門望去，心中暗忖：水汀不過是一顆棋子。她去而複返，到底受何人教唆。有甚麼目標？何家一窮二白，何歡也算長得不錯，但還稱不上國色天香，一笑傾城，應當冇人針對他們纔是。

另一廂，林捕頭騎馬回到衙門，徑直去了後衙。呂縣令聽到內裡的動靜，迎上前問：“如何樣？謝三爺如何說？”

“回三爺，沈家管事說，沈大爺本日不得空，其他甚麼時候都能夠。”

林捕頭深深看了呂縣令一眼，躊躇半晌說道：“謝三爺冇有明說，他的言下之意，首要弄清楚書畫的真偽，畢竟事關謀反，忽視不得。”

“三爺，長安送信去了，尚未返來。”

“這的確是一個大題目！”呂縣令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她本就是逃奴，那裡來的委曲？衙門如果姑息了她，豈不是變相鼓動更多用心叵測的主子誣告主子？”謝三說得義正詞嚴，又似恐怕林捕頭聽不懂，他直截了當說：“既然水汀上衙門自首了，開堂鞠問是必然的，至於有冇有需求找何家三房――”他停頓了一下，減輕語氣說道：“何家三老爺是否需求上公堂與水汀對證，還要看水汀是否有真憑實據。畢竟就算她拿出的書畫是唐安的真跡，也不能證明書畫本來屬於何家三房。”

未幾會兒，長安在門外扣問：“三爺，您喚小的？”

“你也說是‘正巧’。又能申明甚麼呢？”謝三沉下了臉。一字一句陳述：“固然薊州與都城相隔甚遠。如果八百裡加急的話，來回也用不了幾天。林捕頭莫不是想讓我請來皇上的聖旨，表白我的態度吧？”

這一回林捕頭冇有躊躇，壓著聲音說：“大人，鄙人傳聞，先太子及唐安等人，十年前逃去了倭國，前幾天又冒出一個‘羽公子’，再說，何三老爺每年都與倭國販子有大筆買賣來往，保不準內裡有甚麼貓膩。”他上前一步，掩嘴低語：“就算謝三爺是侯爺，伯爺又如何？莫非他不怕皇上見怪？依鄙人鄙意，還不如弄清楚究竟。若水汀所言失實，這但是大人建功的好機遇……”

“出去再說。”謝三關上窗戶，回身問道：“沈家的人如何說？”

“沈強親口對你說的？”呂縣令急得團團轉，“本官現在才曉得，何大蜜斯竟然這麼大本領，之前不是說她脆弱好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