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陶氏坐上張伯雇來的牛車去找何欣。何歡在陶氏出門前就去了沈家。
“甚麼火坑不火坑的,你感覺是火坑,人家指不定感覺那是蜜罐呢!”魏氏一邊喘氣。一邊號令,指著何歡的鼻子說:“你也不瞧瞧。三房現在是甚麼環境。她爹做過牢,她又死過未婚夫,她娘也過世了,哪有好人家情願娶她?與其將來高不成低不就,還不如去呂家過養尊處優的日子!”
想到這,何歡回身往外,欲喚張嬸進屋,卻見曹氏站在屋子內裡。“曹姨娘,你如何了?”
何歡讓曹氏帶走何靖,這才詰責陶氏:“大伯母,你也和姨奶奶一樣,感覺二妹應當抱著呂家二公子的牌位結婚,做一輩子孀婦?”
陶氏點頭,眼淚跟著她的行動降落在地磚上,她低聲說:“明日我就去找欣丫頭,與她說清楚。”
“甚麼算了,她目無長輩,違逆不孝!”魏氏狠惡地喘氣,先前的好表情一掃而空,肺都快炸了,但是她不能拿何歡如何辦,她有沈經綸撐腰,陶氏和曹氏也都向著她,更不要說像小尾巴一樣的何靖。“你們這是要氣死我嗎?”她恨恨地頓腳,一口氣快喘不上來了。
何歡點頭道:“姨奶奶曲解了,您年紀大了,我隻想讓您過些清淨的日子,好好保重身材,莫非如許也有錯?”
淩晨的陽光下,潮濕的海風劈麵撲來。曹氏迎著海風,大步走到一棵大樹下,放動手中的小籃子,一下子跪倒在墓碑前,墓碑上清清楚楚寫著:何柏賢佳耦之墓。(未完待續。。)
何歡找上陶氏,並冇有緊急的話,隻是要求她明日去見一見何欣,把“望門寡”三個字客觀地解釋給她聽。至於何欣會做出甚麼決定,與她們無關,更不是她們當中任何人能夠擺佈的。
何歡本來還在躊躇,是否遵循沈經綸所言,留在沈家伴隨呂八娘。見過曹氏後,她第一時候回到何家,徑直去了魏氏的屋子。
曹氏眼瞅著陶氏走了,她挎了一個小籃子出門,徑直出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