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於瘦子純粹買賣人的身份藉助德叔運煤出聞山也就罷了,何至於讓部下的喪狗玩弄賭場賺那不平安的蠅頭小利?薑尚堯心境紛雜間倏爾憶起春節時於瘦子和德叔在山上避人耳目的買賣,傳聞以後於瘦子還賣了手頭上生財的一個礦給聶家老二,德叔就能容忍於瘦子擺佈逢源兩端賣乖示好?
他冷靜諦視黃毛強作平靜地洗碗涮鍋,直到黃毛忍耐不住旋過身與他麵麵相對。
黃毛將指尖大半支菸彈飛,深吸口氣說:“今早晨說好了去收賬,我媽住院要送飯我才請了一晚假。景程應當已經去了。”
薑尚堯聞言一頓,肩上的小行李包也滑下來,問姥姥:“我在家的時候看他還挺誠懇,如何……”
滿城飛絮楊花撲人麵。
“薑哥,”黃毛純熟淡定地吸口煙,“你放心,喪狗不會拿景程如何樣。他是和聶家有仇的人。”
四子王旗來去不過兩天時候,他無謂尋覓當年往跡,隻是血液裡有些甚麼蠢蠢欲動地,他不去一趟難以平複。
特彆是躁動不安的本年。
“快八點。”
烏壓壓的人頭中有個亮鋥鋥的腦袋,甚為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