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節帥卻親身陪著韋鉞去掃了一回墓,柳玄真在回程路上便笑眯眯地說道:“賢侄,威勝節度使這位子聽著威風,實在和山南東道節度使比起來,就差得遠了,襄州更是繁華遠勝鄧州。你可要幫我在你父親和姑姑麵前吹吹風,要曉得,襄州的謝三不是好東西,又貪又黑,甚麼都隻往本身懷裡摟,並且,傳聞不久之前,他還給三皇子涼王殿下送過一份豐富的壽禮。”
誰都曉得,掃墓不過是藉口,韋家隻是想和柳玄真進一步交好。
世子……南平允使?莫非是南平王世子?
“拯救,誰來救救我家世子殿下!”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醒了!”
總算是勝利救下來了!
說到當時驚心動魄的經曆,他彷彿心不足悸地打了個激靈,隨即便誠心腸說道:“如果能夠,可否請韋小侯爺和柳大帥借幾小我給我,送我到東都?”
天下諸國,南平最小,但是卻恰好和大唐交界,南平王世子傳聞甫一出世就體弱多病,幾近從冇有踏出過南平王宮,韋鉞也當然有所耳聞。此時現在,他當機立斷地對身邊的柳玄真說:“柳世叔,茲事體大,勞煩你立即派人去請最好的大夫,然後籌辦住處安設南平王世子。”
因而,麵對邊幅和幼年時竄改不大的韋鉞,他微微欠了欠身道:“多謝援手之恩……傳聞是韋小侯爺和柳大帥救了我,不曉得二位但是?”
世子?哪家世子?
看來,公然是勝利了嗎?
“還不都是因為皇上那次當眾說的話?道是東宮無主,若要服眾,諸皇子就要有軍功才行,想來涼王就瞧上山南東道節度使謝明輝了。誰讓山南東道節度使正在鴻溝?隻不過,謝明輝怎能比得上柳世叔?他的兵馬比你多,可他那矮胖的身材,那裡能上陣建功呢?你放心,我歸去以後,必然會對父親和穎王殿下說一說,謝明輝的位子,不會坐得那麼穩妥。”
可如果南平歸降,而此事由穎王一力辦成,那麼東宮之位就相稱於十拿九穩了!
韋鉞一下子奮發了起來,他幾近用最快的速率朝身邊的親陪侍從吼怒道:“快,攔下那輛馬車,毫不能讓車上的人出任何題目!”
韋鉞正深思該如何提此事,一聽高廷芳主動開口,他頓時哈哈大笑道:“高兄實在是來得巧。我正要回東都,乾脆護送你一程,隻要你不嫌我言語無趣就好!”
就為了天子之前當著統統朝臣的麵提到軍功立儲,朝中最有但願爭奪東宮的穎王和涼王都快急瘋了。他的父親衛南侯韋泰是義成軍節度使,所鎮的滑州間隔東都不過數百裡,和諸國全不交界,以是穎王才讓他到鄧州來打仗柳玄真。相形之下,涼王承誠雖說母係寒微,卻得紀太後支撐,而紀太後之兄武寧節度使紀飛宇鎮徐州,領徐、泗、濠、宿四州,正對吳國。獨一值得光榮的是,紀飛宇不是紀太後,對涼王承誠不如何買賬。
衛南侯兼義成軍節度使韋泰嫡宗子韋鉞本年二十六歲,邊幅堂堂,夙來眼高於頂,即便柳玄真算得上是父執長輩,他也冇有將其放在眼裡,前麵半截話他就如同耳旁風聽過算數。但是,當柳玄真告狀說,襄州的山南東道節度使謝明輝竟然獻媚於涼王,他不由得微微變色,隨即就若無其事嘲笑了一聲。
“我是韋鉞,衛南侯韋泰便是我父親,這是威勝節度使柳玄真柳大帥。”韋鉞搶上前一步,硬是把高廷芳按在了引枕上,隨即笑吟吟地說道,“高兄你身材尚未規複,固然躺著。你是南平使節,卻在大唐境內遇襲,我和柳大帥身為大唐命官,自有援手之責,那裡當得起你一個謝字?隻不過,你已經昏倒了一天一夜,我和柳大帥幾乎急死,也不曉得換過幾個大夫。如何,你現在身材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