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歌聲和自在中喝酒，跳舞，一群浪跡天涯的殺人犯此時的心，彷彿已完整了無牽掛。老閻跳著風趣的轟隆舞，機器舞，陳小偉跳著街舞，冷波甩著腿自編自創跳舞，許軍和管紅兩人抖解纜子對跳著，他們竟然跳得是美國電影《低俗小說》裡的兔子扭捏舞。

“誰是孩子？我可不是孩子。”夏小蕊說道，“有糧哥哥，你喝呀。”

隨後，鄧家全吉他吹奏，曲目是《梁山伯和祝英台》。

“為甚麼？”

“好釣？我看你釣了半天了，彷彿一無所獲？”寧程程說道。

“誰不想當啊。”

“好，那我就喝你喝一杯。”楊珍妮說道。

“算了，我喝，我喝。”我把剩下半杯酒送進肚裡。

“有糧，我，我冇喝醉，許軍是王，他在盯著每一小我，看誰在惦記取他的女人，誰惦記誰就得死。”

女人銀鈴般的笑聲在漁船上迴盪著，男人們臉上綻現出從未有過的天真笑容，連老閻彷彿都年青了十歲。

“如何才喝半杯？不可，剛纔你和這姐姐都乾了一杯。”夏小蕊說。

“如果快的話，不到一個禮拜，如果，如果，慢得話，半個月到不了。”王保振說。

我們兩人誰都不說話，或許都在等著對方先說話。我手把著魚竿，看著海麵上的紅色浮子，一沉一沉著。

管紅拿起麥克風，“我說兩句，我代表霍思琪，寧程程，另有敬愛的夏小蕊，借這個戴德酒會，我要感激許軍船長和船上統統的巨大的男人們，是你們救了我們，感謝你們。”管紅說著深深哈腰鞠躬。

“好，那我就換大杯子和你喝酒。”

世人舉杯痛飲。

“大叔，冇事了，我能喝。”夏小蕊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她這一句明顯是明知故問，算是向我打了一個號召。

夏小蕊端著酒杯找我喝酒，“有糧哥哥，乾杯。”

婉轉的音樂緩緩響起，霍思琪伸開雙臂，鳥一樣展翅，跟著節拍運步，身材閒逛起伏，舞姿輕巧，像在雲中漫步。

“我當然說話算話了。”

楊珍妮依托著門，冷冷地看著，像是得寵的潘弓足。

“另有，我們籌辦了一個節目給大師掃興。”管紅說道，“現在請霍思琪給大師演出華爾茲跳舞。”

夜色已深，大紅燈籠在風中搖擺著，女人們回屋歇息了，喝醉的男人都背進了屋，昏昏睡去。李世雙單獨坐在船舷上還喝著啤酒，他晃了晃身子，差點掉海裡去。

“行，那我就等著。”王保振說。

“來，喝酒。”我說。“徹夜要一醉方休。”

我喝了半杯，放在桌子上。

“魚好釣嗎？”她柔聲問道。

“釣到魚了冇有？”寧程程問道。

王倩摟著許軍的腰上了舷梯，彷彿是一對新婚伉儷。

音樂響起：冇有甚麼能夠反對／你對自在的神馳／天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無牽掛～～。

聽她這麼一說，我內心傷酸的，這孩子很能夠是獨生女，飛機出事，孩子失落，她父母這一家子該如何過？我恍若看到夏小蕊的母親夜夜抽泣著。

節拍明快的音樂嘎但是止。

我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直覺奉告我，站在我身後的女人是寧程程。

“不請我嗎？”王保振說，“我也是你的拯救仇人呀。”

“你這小女人，你看我這杯子可比你的酒杯大多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