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女人，那活著另有甚麼意義？”老閻說道。

砂輪機再次響起時，王保振拉著我進了屋。

李世雙筷子一摔，飯也不吃了，肝火沖沖去了船尾。

“殺誰？”我接著問。

“多大的事？”老閻拍了拍李世雙的床鋪，“等船靠了岸，我賠你一箱火腿腸。”

“海盜船不大，十幾小我，就這是十幾小我裡，竟然另有兩個女人，並且這兩個女人都有身了。”老閻說道。

“酒徒之意不在酒吧，他想拉攏你，封你的嘴。”我說。

王保振抽出一顆煙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上，抽了一口，看了看門外，“我感覺他們今晚還要殺人。”

王保振看了我一眼，眉頭收縮。

“還用問嗎，必定還要殺人。”王保振說。

“你真是杞人憂天，我們又不是捕鯨船，鯨魚和我們也冇仇，也不會撞我們船的。”

許軍，孫大黑，冷波他們幾個低頭用飯都不言語。

“冇死？不成能吧？腸子都出來了，還冇死？”李世雙說。

幾小我照李強說的，用角磨機切割掉水槽邊，加工成四十公分長，帶血槽刀刃的刀子，再把刀尖改成錐形，鋒利非常。刀柄用鐵管焊接，然後纏上白布。

許軍拿著刀鎮靜的說道，“再做幾把。”

“甚麼女人？”許軍俄然出去。

李世雙手捂著臉，“你憑甚麼打人？”

“用針縫上了，我親眼看到的，現在在打打水，神態還很復甦。”老閻接著說道。

“捅了這麼多刀冇死，真是命大。”王保振說。“老閻，許軍他們在磨刀你看到了吧。”

“他們做刀乾甚麼？”我問。

“靠！性命關天！兩條性命啊，你如果這麼說，這船上幾十號人，他都要封口了？”

大管輪趙炳輝瞪著眼，“你就欠揍，這麼多人用飯，冇人比比，就你事多。”

李世雙嘮叨了幾句，嫌米飯夾生難吃。炊事長不樂意了，罵了他兩句。兩人平時乾係就不如何樣。

“那是必定了，他們老邁被殺了，情感能好嗎？王世雙也是自找的。”

這是乾甚麼？要拆船嗎？我暗想。

“雅克呢？”我問。

王保振走疇昔，拍了拍李世雙的肩膀，“算了，算了，用飯吧。”

“你瘋了！”老閻說道，“從速把刀拿開。”

“還是讓老閻給我們講講嫖女人的事。”王保振說。

下午一點多用飯，辣椒炒土豆，外加腐乳，鹹菜，和早上起床吃的一樣，米飯還是夾生的。

“冇事，冇事，我剛纔問過許軍了，他們說做幾把刀對於海盜。”老閻伸手朝王保振要煙抽。

“許軍，你在乾甚麼？”我驚呼道。

我和王保振出了門，看到許軍，孫大黑，冷波等人用氧焊機燒船頭的水槽，水槽是鋼板做的，很快被燒了一個大洞。

大副嶽凱一巴掌扇在李世雙臉上，“麻痹的，你不吃就滾。”

老閻抽著眼晃閒逛悠地出去，前麵跟著李世雙。李世雙很快爬上了鋪，他俄然大聲叫了起來，“誰吃了我的火腿腸？”

這兩日，船長被挾製，又出了性命案，魷魚也就不釣了，作息時候和事情時就不一樣了。幾十號人在船上，有的睡覺，有的打牌，吹牛，看小電影，可貴這麼安逸。

“有米吃就不錯了，我怕船上的人再折騰，把船弄沉了，連水都冇有喝的了，到時候就要吃人肉了。”王保振說道。“可不能和埃塞克斯捕鯨船一樣的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