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把我們當農夫工了。”王保振擦了擦額頭的汗。

“看甚麼？”

“如何樣？”王保振問，“他甚麼反應？”

“剛纔差點濫殺無辜了。”

“那不可，我隻要龍妃一個。”我說。

王保振走到門口，朝內裡望瞭望。

“錯了，是荷葉來了。”王保振說。

“他有反應了，他咧嘴笑了。”我說。

“等等，女人。”王保振說道。

“現在如何辦？”我問。

“不清楚。”我說。

“看風景？真看風景？”我問。

我把老頭推動了屋裡，王保振關上門，又從門縫裡朝外看了看，然後，背動手在屋裡踱步。老頭惶恐不安地看著我們。

王保振跪了下來，我也隻好跟著跪下。

“你是不是真把我當傻子了？”我說。

荷葉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深思著，這女人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小學女同窗，那年女同窗橡皮丟了，思疑我，竟然踢我，把我小腿都踢紫了。

王保振衝我擠著眼，俄然又是一聲大吼。

兩個女人在草地上玩起了飛盤。

“你們兩個，看到龍妃來了，還不下跪。”穿綠衣的女孩說道。

“是新來的，我叫王保振，他是傻子，他腦筋不好，有弊端。”

阿誰穿白衣裙的女孩走了過來。

“是得思疑我們，不籌算弄死他了？”我說。

“想問個事，阿誰坐滑板上的殘疾老頭，他是不是聾子？”王保振問。

“彷彿冇有。”我說。“彷彿費拉冇有和他打號召。”

“冇重視，彷彿冇反應。”我說。

“是啊，很可惜的。”王保振說。

“見鬼了，冇有人，是不是你冇有關好門？”

“文革結束了，彆人給他先容一個聾子女人，他把先容人罵走了，給你說話呢，你在看甚麼？”

“那厥後如何曉得他是聾子的？”我問。

飛盤被扔到了一棵樹上。

“看他如何遊登陸的。”王保振說。

“傻子？把頭抬起來。”龍妃說道。

“你們忙吧，我歸去了。”荷葉說著衝我莞爾一笑。

“我可冇看上她。”我說。

“有糧啊，這天下亂得很，這冇錯吧，你如何曉得他是不是真聾？”

“放地上，讓你放地上。”王保振說。

穿綠衣的女孩走過來，用號令的口氣說道，“你們去把飛盤拿下來。”

兩個女人走了過來。

“有糧，你這智商真的不可，你也不動腦筋想想，他要淹死在我們門口，亞當神還不思疑是我們乾的？”

龍妃走過來，圍著我們轉了一圈，“我如何冇見過你們，是新來的？”

“這個穿白衣裙的女孩，是不是烏青說的龍妃？”我說。

“去哪剪草？”王保振問。

“天哪，這女人真標緻，哪哪都標緻，那烏黑的秀髮，那紅酥手，那小蠻腰，那白嫩的腿，那繡花小腳，她如果再扔飛盤，我立即就跳到半空中，把飛盤叼住，你信嗎？”王保振說，“有糧，這個歸我了。”

“我靠，你彆提示他呀，他要不是聾子，你一提示，他就裝聾了。”王保振說。

“我給你說，這是真事，我爸給我講的，還是他一個單位的，文革的時候，你懂的，統統的人都被批鬥，就唯獨他冇事？為甚麼？就是因為他是聾子，殘疾人。”王保振剪著草。

“你他孃的也太貪婪了吧。”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