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管連聲道：“使不得，這裡是大護法府邸，小的……小的不過是苑中仆人，尊卑之彆，有如天壤，千萬不成亂了端方。”

吳天德倉猝叩首，說道：“狗主子叫……主子吳……吳天……天德，見過教主。”他平素口齒聰明，見到教主，竟語無倫次。

王總管道：“孩子們常日都幫襯著大人種地護花，穀中與世隔斷，學會認字寫字，也無用處，以是未曾學得。”

歐陽豔絕微微點頭，說道：“上一次狀告蘇含笑將搜刮來的財物斂藏在牆壁中的信函，就是你寫的了。”

王總管一愣，回道：“啟稟大護法，小的膝下有一犬子。”

古鉞聰看看天氣，想起玄顛門徒來，怕他等不到美食，出來打鬨惹事，因說道：“天氣不早了，吃肉喝茶的事，他日罷。”

方到煙波苑，王總管即迎了上來為他牽馬，看模樣是一向等在苑門口。古鉞聰到了苑中，王總管一聲令下，婢女端上來滿桌菜肴。古鉞聰新交了吳天德這個奪目無能的弟兄，諸事順心，說道：“這些日子，王總管籌劃煙波苑辛苦了。”

歐陽豔絕道：“爾等偷偷摸摸做的事，彆覺得本宮不曉得，從今今後，若再敢胡來，本宮定不輕饒。”

胡先生慨然道：“可貴你有此衷腸，老朽自是責無旁貸。”

不一時，若虛穀數十仆人都到了廳中，齊劃一整站成兩排，聽候古鉞聰訓話。古鉞聰將胡先生請上坐位，親身服侍茶水，偶然間見到世人儘是補丁的衣裳，問道：“你們深居此穀中，向來也不出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