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決然道:“教主大會上痛斥奸賊陸守義,多麼泰然若神,又怎會將戔戔高進倫放在眼裡。”
歐陽豔絕又道:“你有冇有想過,一旦聰兒做了盟主,這下毒的罪名,可就實實在在算在本宮頭上了。本來嘛,這群豚犬不如的東西愛算在誰頭上也無妨,但如此一來,十八大門派定會以此為由,糾集烏合之眾擾我神教平靜,這筆賬,可不大劃算。”
歐陽豔絕仍淺笑著望著他,古鉞聰皺著眉,想了半晌,說道:“聰兒還是不明白,教主讓高進倫殺掉媚乙道長,如何倒是救了陸行雲一命?”
歐陽豔絕道:“不錯。”
古鉞聰和林中槐聽得五體投地,古鉞聰道:“我還是不明白,教主是如何救了陸行雲一命,教主方纔說的一石二鳥,又是如何回事?”
林中槐道:“是。”隻覺僅此說法,仍不免讓人佩服,這個“是”字不免頗是遊移。
古鉞聰聞此,心忖:“教主深謀遠慮,凡人難及,本來他讓我退出擂台,是這個啟事。”轎下林中槐聞此,更是震讚歎服,心想:“若非大護法相問,我等隻知教主此舉是為製止與十八大門派牴觸,怎會推測教主所慮,已在數年,乃至十數年以後。”
林中槐恍然大悟,說道:“教主賢明,主子望塵莫及。”
歐陽豔絕道:“你說。”
歐陽豔絕笑道:“十八大門派讓撤除陸行雲的時候,高進倫是何反應?”
隻聽歐陽豔絕接道:“本宮以是救陸行雲一命,也恰是因為此。”
古鉞聰卻道:“既是如此,教主又為何要參此嘉會?既然教主已經參此嘉會,這筆賬想來早就算過,又怎會擔憂十八大門派糾集?”
古鉞聰脫口道:“若真如此,高進倫盟主之位是必然保不住了。”
古鉞聰道:“教主您忽讓高進倫把媚乙道長也撤除。”
歐陽豔絕道:“本宮本是投石問路,冇想到能一石二鳥。”握了握古鉞聰的手,接道:“此後江湖之勢,必是高進倫魁首群雄,本宮必使一人掣其肘足,以防其羽翼成,難動也。高進倫於陸行雲有殺兄弑父之仇,恰好太乙北鬥又是江湖第二大門派,我救他一命,可為大用矣。”
林中槐亦點頭,歐陽豔絕哈哈大笑,說道:“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媚乙妖道與高進倫倒像是一丘之貉?”這句話似是陳述,又似相問。
古鉞聰聽得瞠目結舌,此時才知教主大會上的一番話,本來還成心圖。
古鉞聰道:“教主今晨方起碼林,如何曉得是陸守義派人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