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塵又道:“且不說八王爺手握重兵,孫尚商既有塞外小王爺的佳譽,想來各路江湖朋友也不會少,卻為何隻要你和朱雀宮戔戔幾小我偷偷摸摸入教救人?”
兩人又行了近一刻鐘,但見密道中已有野草灌木從堅岩巨石中伸出,火線已大見亮光,又奔半晌,忽見密道絕頂一輪朝陽東起,彩雲貫目,朝霞萬丈,一株古鬆自洞外長出,直聳入雲。
一語未畢,古翼塵道:“孫之善,但是當年橫掃伊犁,威震南疆北疆的孫之善?”
歐陽靜珊大聲道:“古大哥,你快返來。”見古翼塵站在絕壁以外,臉也嚇得白了。
歐陽靜珊道:“幸虧這個小王爺固然身陷嗜血教,卻還冇聽到他被殺的動靜。”
古亦塵感激道:“珊兒,你真善解人意,你說如何就如何。”
這一掌來得委實太快,古翼塵抽刀已然不及,情急當中將歐陽靜珊向一旁悄悄一推,說道:“站遠些。”向後平移疾避,同時左手探出,去拿對方掌影,隻聽那人道:“你這蜀派擒特長,倒非常不差啊。”
古翼塵道:“那是為何?”
古翼塵道:“前輩如許偷偷摸摸算甚麼豪傑。”
這一回古翼塵有了防備,雙掌挺出,儘力抵擋。“波”一聲,古翼塵被對方剛毅無儔掌力震得發展在石壁旁,一腳借力反蹬方纔站穩。
歐陽靜珊道:“歐陽教主豈是妄圖財帛的人。”
古翼塵在身邊,歐陽靜珊又聽那人說話,懼意大去。若在常日,她定要還嘴,但此時現在,她隻想和古翼塵儘快分開此地,說道:“我二人不謹慎突入此地,驚擾前輩清修,還望前輩恕罪。”那聲音道:“哼,你們已知密道地點,莫非還想活著出去?”麗日之下,一個掌影忽自密道左邊揮出,電光火石間到了古翼塵麵門。
古翼塵道:“哪一件?”
古翼塵回到密道,拉起歐陽靜珊的手,將她悄悄護在身後,朗聲道:“是誰?”
那人道:“豪傑?你說我是豪傑,不錯,我是男人,哈哈哈。”緊接便聽得“嘶啦”一聲,那人彷彿在撕甚麼衣布。
兩人聯袂而行,目睹離洞口隻要十餘丈,古翼塵忽皺眉道:“咦?”歐陽靜珊道:“如何了?”古翼塵以目相示,歐陽靜珊放眼望去,隻見火線洞口薄霧環繞,一片樹林鮮明呈現在兩人麵前,但這片蒼翠倒是在兩人腳下。兩人互望一眼,加快腳步來到密道絕頂,向外一望,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麵前數不儘的古鬆勁柏,扶風而斜,如波浪普通自足下湧過,密道出口是一麵無可攀附的絕壁,距空中少說也有三四十丈。洞口旁有一棵孤零零的古鬆在峭壁裂縫中盤根發展,從密道內看去,並無非常。歐陽靜珊探頭微微一望,隻覺雙腿發軟,忙又退回兩步,說道:“這……這如何下得去?”
就在這時,忽聞密道中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我已經好久冇見到活人了。”這聲音呼氣聲非常粗啞,但說話聲又非常尖細,聽起來非常陰沉。
灰影一閃,掌影俄然消逝。古翼塵隻覺一股熱浪隨風而去,四下一望,除了萬丈朝陽和幾株野草,哪有那人蹤跡?心下悄悄吃驚,忖道:“此人已將我武功家數報了出來,可我連他是人是鬼都冇看清,他要殺我們的確易如反掌,隻不知,他是不是歐陽教主的人?”問道:“前輩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