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豔絕柳眉倒豎,眼射寒電,罵道:“沈如雪,你恨不得殺她泄憤,何曾當她是本身女兒?”歐陽鏡珊道:“爹爹……莫要怪她。”歐陽豔絕道:“傻孩子,你老是一副菩薩心腸……”歐陽鏡珊又是淡淡一笑,嘴角排泄一股鮮血,又暈了疇昔。
歐陽靜珊看了一眼淺妝淡抹、嫋嫋婷婷的爹,又望了一眼聲若寒鴉,幾近禿頂的“娘”,心內如同受了重重一擊,眼眶又是一紅,點頭道:“我不曉得。”
那人罵道:“歐陽老賊,你公然偷襲我!”歐陽豔絕道:“若非歐陽某知你不會停手,又怎會出此下策。”鬥到此時,兩人已紅了眼,同時在石壁上一蹬,借力反縱撲出,揮動雙掌擊向對方。
歐陽豔絕將嘴角血跡微微一拭,說道:“你又好很多少!”複又鬥在一處。
歐陽靜珊終究忍不住哭了出來,說道:“爹,娘,你們彆打了!”但歐陽豔絕和那人一樣修煉“乾坤燭照功”,功力相若,都知隻要稍有分神,立時性命不保,哪敢先停止?
歐陽豔絕和那人均是駭然失容,欲待收掌,卻哪還來得及!古翼塵一聲驚呼,施足儘力縱身搶上,方奔得兩步,耳入耳得“波波”兩聲脆響,歐陽鏡珊前胸後背,各吃父母一掌。人似沉木普通,在厲掌勁風當中,斜斜倒在地下。
話音方落,歐陽豔絕和那人齊聲痛呼,兩人胸口各中了一掌,吐出一口鮮血。那人啐了一口,怒道:“枉我二人伉儷一場,你竟下得如此狠手。”
歐陽靜珊低聲道:“爹,她果然是我的母親?”歐陽豔絕緩緩點了點頭,說道:“乖孩兒,你甚麼也彆說。”
歐陽豔絕一出掌,世人忽又覺寒氣劈麵而來,彷彿一瞬之間從酷夏到了寒冬,更向洞內發展。
歐陽豔絕道:“賊婆娘,先救女兒。”
古翼塵大驚,正待上前製止,歐陽靜珊道:“古大哥,你彆過來。”更向崖沿挪移了半步,古翼塵連連退後,說道:“我不過來,你彆動,我不過來就是。”
忽聞“霹雷”一聲,歐陽豔絕和那人掌力相激,密道內一塊巨石被震落下來,在兩人掌力之下碎成很多石塊,垂垂變成無數石粉。洞內沙石橫走,木葉飄飛,一忽兒寒氣襲體,一忽兒又熱浪滾滾,嗜血教世人一個個呆若木雞,連退也不知後退了。
那人一抓不成,雙手手背相靠,放於胸前,俄然以掌做刀,劈向歐陽豔絕。嗜血教眾隻覺熾風劈麵,麵若火燒,紛繁向後退去。
那人“呸”一聲,說道:“乖女兒,就是這個狗賊,害得你娘十六年來不敢和本身的親生骨肉相認,待我殺了這狗賊,娘帶你分開此地!”
歐陽豔絕和那人一齊向後縮手,不期然後退一步。古翼塵隻覺好天轟隆直劈而下,大步上前。歐陽豔絕已將女兒攬在懷中。歐陽鏡珊麵若金紙,嘴角浸下一絲血痕,眼裡卻帶著一絲淺淺淺笑。
古翼塵側眼一瞥歐陽靜珊,心中疼惜,說道:“且由我上前隔開二人……”歐陽靜珊拉住他道:“你彆去,就算他們都不殺你,可也難保不會失手。”
那人愣怔怔站在那邊,半日方顫顫言道:“珊兒……我……”
此時,密道中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走出十數小我來,恰是柳少穎和一乾教眾。
三人方剛站定,那人俄然發瘋普通猱身撲向歐陽豔絕,雙手連環抓向歐陽豔絕臉部,沙啞道:“老賊,你害我見不得天日,我要你也冇臉見人!”兩人相距極近,他出招又全無前兆,歐陽豔毫不料他俄然抓向本身麵門,悚然大驚之下,隻得伸手遮麵,“嘩”地一聲,歐陽豔絕雖保住麵龐,但覺掌心一痛,已被那人抓出兩條深長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