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老邁道:“將軍可有奇策?”
古鉞聰道:“周長老方纔說,黑庫河四大幫派均是光亮磊落的豪傑,不知各位可否聯絡其他幫派,分歧舉戈對敵?”
童老二道:“韃子不擅水性,一到水中,人再多也冇用。”
童老邁道:“韃子若真敢到這裡來,飛魚幫讓他有去無回。”
古鉞聰道:“童四叔此言差矣,唐玄宗之世被先人稱為開元亂世,卻有李林甫大權獨握,蔽塞言路,乃至安祿山做大,就算明朝熹宗昏庸有為,卻並非對天下百姓殘暴無道,從中作梗的,還是專斷國政的魏忠賢。現在廟堂之上,有朽木為官,很多事,並非聖上本意。拜月貢以是年年征收,一年比一年更繁苛,都是朝中奸佞曲解聖意,欲圖中飽私囊之故。”
童老邁道:“隻怕不輕易,要拋錨,就必然要到船上去。”
童老邁道:“非是我等不承諾,隻是我們戔戔七人,麵對殘暴的韃子雄師,隻怕有負將軍重托。”
古鉞聰道:“假定船上的拜月貢,乾係到當今皇上安危,西北乃至天下百姓痛苦呢?”
古鉞聰道:“實在也並非是極難。”
古鉞聰見六人神采,說道:“武林中人,眾位自可放他們疇昔,由鄙人來對於。”
過了半晌,古鉞聰忽道:“你們剛纔說到拋錨,也就是說,我們隻需讓敵船拋錨,大夥便能脫手。”
六人大驚之餘,卻不由紛繁撇嘴,童老四道:“將軍是周長老的朋友,要我們替你做事,那便也罷了,要替狗天子辦差,可實在冇甚麼興趣。”
古鉞聰道:“不來當然最好,但韃子殘暴,來則必誅。”
古鉞聰道:“這個讓豪傑盟的人來做,各位隻需將十艘小艇藏在上遊,艇上裝滿乾柴,一旦敵船停下來,就撲滅乾柴,放逐小艇。”
六人更是無不聳動,但也知此事之嚴峻,非止關乎報仇雪恥,非止牽涉江湖,非止乾係黑庫河鄉親,還與江山社稷、中原百姓休慼相乾。他們初時是不肯承諾,此時倒是不敢承諾了。
古鉞聰道:“皇上也知拜月貢被朝中奸佞把持,他說了,隻要我們守住此貢,從今今後,便再不征收。”
童老四聽他說一通大事理,顯是大不耐煩,冷冷道:“我等平頭百姓,可管不了國度大事。”
童老四還待冷言以對,童老邁道:“此話怎講?”
童老邁道:“就算四大幫一齊出動,也隻要三十餘人,我們如何對抗兩萬韃子精銳?”
世人麵麵相覷,均想:“三十人對抗兩萬人,你卻說不難,未免忒也托大。”
古鉞聰接道:“敵明我暗,各位又占儘天時天時人和,再則,各位隻需儘量拖住韃子,就算贏了這場仗。”
古鉞聰道:“韃子此來,少說也有兩萬人,且都是精銳軍隊。並且,另有三萬武林中人。”
古鉞聰道:“放火燒船隻是幌子,當仇敵忙於滅火時,各位就潛入水底鑿船。”
古鉞聰道:“此事凶惡之極,幾位不承諾,鄙人毫不勉強。”
童老邁道:“不瞞將軍,此鑿船之法,乃是黑庫河四大幫派的秘傳,外人決不會曉得。不過也隻要船泊港口,或是拋錨江中,我等纔有機遇脫手,黑庫河河道湍急,敵船行進途中,小艇也追不上,更彆說趁機開鑿。”
往年韃子來犯,不過十幾人,幾十人,最多百餘人,世人一聽兩萬人,均冇了言語。心想我飛魚幫不過七小我,如何與兩萬韃子雄師對抗,又如何鬥得過三萬武林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