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穎道:“恰是。部屬也看過了,玉清湖春秋四時,煙波浩渺,但也是一望無邊,並無非常。”
古鉞聰道:“我們不能再遲延日程了。”放眼望去,見山坳北麵就是昨夜風月觀藏身的板屋地點,心忖:“一夜之間,她們去了那裡,到底會有甚麼狡計?”
歐陽豔絕頓了一頓,潛運真氣道:“吾等既為江湖中人,心中所想當是萬年江山、千秋江湖,倘若因麵前這一點點得誌就偃旗息鼓,自亂陣腳,有多麼顏麵自稱‘豪傑盟’?又有何臉孔安身黃土之上、彼蒼之下?”
古鉞聰點點頭,兩人回到豪傑盟,群豪均還冇醒,古鉞聰刨開裘皮下的積雪,閤眼睡下了。
古鉞聰揉揉眼,見歐陽豔絕立於高處,三千群豪正望著他,低聲問道:“產生甚麼事了?”
蒼霞派一弟子道:“那是因我們還冇押貢出穀。”
群雄均是一怔,大夥雖是信心不振,但若就此散了,倒是既不捨,又不甘,裘仁智道:“教主,我等千辛萬苦至此,莫非就如許算了?”
吳天德牽著古鉞聰的馬,走了不久,低聲道:“古兄弟,再往前走,通天府就鞭長莫及了,柳護法至今未歸,我們要不要等一等?”
行到跟前,古鉞聰忙問:“如何,可有發明敵蹤?”
歐陽豔絕道:“好,天一亮,我就讓少穎去探路。”
正熟睡中,聞吳天德喚本身,本來天已大亮。吳天德道:“將軍,該出發了。”
古鉞聰讓吳天德扶著本身,來到豪傑盟中。
歐陽豔絕大步上前,朗聲道:“自出穀以來,豪傑盟勢如破竹,逢戰必捷,無有不克,可曾打過一場敗仗?”
柳少穎道:“獅子林沿途都是一望無垠的荒丘,本日氣候晴好,大道兩旁目力所及,遠至數裡,藏不住人的。”
歐陽豔絕冷冷道:“眾位如此,還不如將拜月貢留在通天府。”
吳天德道:“柳護法一大早就出去了。”
吳天德道:“那必然是極細的東西,比如水。”俄然一頓腳,大聲道:“莫非仇敵也想學三護法,用火藥炸我們?”嗜血穀一役,林中槐將裝滿糞便和火藥的木桶綁在大雕上,讓十八大門派未曾比武,陣腳先亂,此事早成嗜血教嘉話。
古鉞聰搖點頭,說道:“除了一起謹慎行事,若能派人搶先探路,或能發明仇敵狡計。”
古鉞聰聽到“比如水”三個字,心中一震,忖道:“獅子林一馬平地,火藥難施其功,木桶裝水?她們用木桶裝水乾甚麼?”說道:“現在雖不知仇敵有何種狡計,但若不出我所料,這三十名風月觀弟子,多數藏在湖泊四周。”
群雄紛繁低頭,無人言語。歐陽豔絕振振衣衿,說道:“那好,既是如此,大師將拜月貢送回通天府,我們就此散了罷。來人,回嗜血穀!”
柳少穎沉吟半晌,點頭道:“冇有。”頓了一頓,又道:“非要說有甚麼奇特之處,那就是火線有一個叫玉清湖的溫泉湖。”
古鉞聰沉吟半晌,又問道:“你再想一想,半途有冇有可疑之處?”
古鉞聰打斷道:“我是問,甚麼東西必然要用木桶來盛裝?”
走出約莫三裡路,忽聽蹄聲橐橐,一騎快馬直奔而來,恰是柳少穎。
邱一丈道:“教主,非是我等不肯押貢,隻是……豪傑盟本就寡不敵眾,現在少林也成了叛徒……這……我們委實毫無勝算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