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道:“嗜血教周遭百裡,靜依姑為何恰好跑到煙波苑來求救?”
古鉞聰道:“他們說的都不是實話。”
林中槐一愣,說道:“你的意義是,靜依公然是媚乙妖道派來的細作?”
林中槐皺眉不語,隻覺古鉞聰推斷雖是古怪,但唯有此說方能解釋方纔之事,又想到兩撥人入苑時的反應,不由點了點頭,他小扣桌子,說道:“性命關天,更乾係到群豪能不能同心押貢,恰好他們的事又繁複錯綜,若要查明白,這瘋子自是冇法扮下去了。倘若你真的瘋了,他們便可殺了靜依,並趁機挑起內鬨。”頓了一頓,接道:“隻是他們誰也冇想到,你會棋高一著。”
林中槐吸了口氣,又道:“不過,靜依方纔所使確是霄凰庵所傳劍法,我們僅憑這一點就鑒定她是高進倫的人,未免太太草率。”頓了一頓,又道:“蒼霞派的人明天必然要向我們討個說法,可方纔我將兩邊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幾遍,還是全無眉目,看來隻好連夜去查一查了。”
兩人到屋中坐下,古鉞聰道:“林伯伯,你有冇有覺著奇特?”
古鉞聰望了一眼靜依,更將林中槐提了起來,說道:“必然是你把我的龍兒變成了禿頂,你想拆散我和龍兒,我先殺了你。”臂上一用力,將他向半空拋了出去。他這一擲本來未使內勁,但林中槐故意演戲,暗中潛運內力,身子遽然向上竄出半丈,又轟然摔下。
危急當中,林中槐騰空連翻兩個筋鬥,纔算堪堪站穩,見古鉞聰一掌已逼近本身,叫道:“將軍……”見勢不妙,隻得向後躲開。
誰知古鉞聰全不睬睬鐵雲山,見有人鬼鬼祟祟欲從一旁偷襲靜依,伸手就將他抓了起來,說道:“你想乾甚麼,是了,必然是你剃光了龍兒的頭髮,還施妖術把她變矮了。我明天就讓你嘗一嘗太上老君的短長。”說著高低垂起右手,一掌向他頭頂砸下。
林中槐立在門邊窺瞧半晌,這才關上大門,長長舒了口氣,說道:“聰兒,若非你足智多謀,今晚隻怕要出大亂子了。”
蒼霞弟子見狀,均是麵麵相覷,一弟子道:“二師兄,將軍把這**當用心上人了,我們今晚再要報仇,除非先殺了將軍,我們……我們還是先歸去罷。”
林中槐道:“甚麼能夠?”
蒼霞弟子均是大駭,但與他相距較遠,相救已然不及,近旁林中槐大喊一聲:“把穩!”雙手舉起鐵鍋向上托起,擋住古鉞聰向那弟子擊來的一拳,砰的一聲。古鉞聰這一掌也真使了幾分勁,林中槐雙手發麻,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顧不得很多,反手將身後蒼霞派弟子向外一推,說道:“快走!”那蒼霞弟子魂兒也嚇冇了,顫顫巍巍退至人群中。
世人走出丈餘,古鉞聰對林中槐道:“這位兄台,你深更半夜拿個鐵鍋何為?”
林中槐一怔,問道:“甚麼奇特?”
古鉞聰道:“也好。龍兒,有勞你了。”
古鉞聰道:“有一種能夠,就算是包公再世,我們也查不出端倪來。”
林中槐忙向靜依使了個眼色。靜依如逢大赦,三步並作兩步倉促逃了出去。
隻聽古鉞聰道:“滾,都給我滾,誰要偷走我的龍兒,我就殺了誰。”
古鉞聰微微一笑,說道:“屋裡說。”
古鉞聰道:“你想一想,倘使穀中真有細作,我發瘋的事一傳到了群豪耳中,這些細作就會前來探查真偽,隻是他們冇想到到了這裡,卻碰到你,因而隻好將對我說的話對你說,讓你摸不著腦筋,以此逼我出來,說是要討回公道,實則是探我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