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看了一眼古鉞聰,見他仍望著高天喃喃自語,又將目光看向歐陽豔絕,要他出來講句話,誰知歐陽豔絕隻是含笑看著,彷彿涓滴不覺得意。他知群豪當中,唯有少林便利出麵,當下上前道:“各位都請停止。”卻哪勸得住?無法之下,隻得突入兩隊人馬當中。
歐陽豔絕微微一笑,說道:“歐陽某鄙人,這副將一名,不如就由我忝顏就之如何。”
這話更是大出世人料想以外,很多掌門都想:“古將軍瘋了,少林向來隻主持大會,放眼當今武林,誰敢與歐陽豔絕爭鋒?如果他不插手大會,這武林盟主之爭,我的贏麵增加可非止一兩成。”玄悲方丈道:“阿彌陀佛,教主如此襟懷,貧僧好生愛護。少林任憑教主調派。”
邱一丈眉發皆豎,隻說了句:“我日你神仙!”早已衝上前去。
邱一丈大怒道:“我日你媽,邱某平生光亮磊落,就是叛徒,老子也光亮正大的叛,你敢冤枉老子。”又忍不住要上前脫手。
群雄均是不語,心想:“早知他對盟主之位覬覦已久,不過本日忒也明目張膽,哼,你是魔教教主,想要當武林盟主,料來也冇那麼輕易。”
鐵雲山道:“方丈,你也見了,這廝對我蒼霞各式刁難,成心挑起事端,隻怕他押貢是假,調撥是真,他就是高進倫派來的細作。”
邱一丈道:“上!”兩邊一近,高山上頓時灰塵盪漾。
十足敲打一番,柳少穎當即代群豪宣讀伐亂檄文,並告布行軍令,違者軍法措置。隨後,嗜血教主子抬出糧草輜重、軍帳被褥、甲冑傷藥,乃至筆墨紙硯。群豪見狀,才知歐陽豔絕早有策劃。統統籌辦安妥,歐陽豔絕親身演練行軍陣型、攻退守禦諸事。因群豪均非兵士,於行軍作戰一竅不通,演練時也是首以門派為彆,次重陣型陣法,簡樸排布罷了。
歐陽豔絕上前兩步,說道:“方纔巴掌門發起提拔副將一職,歐陽某倒覺很有可為之處,卻不知各位有何高見?”
隻聽歐陽豔絕道:“誰要脫手,現在就請出穀去。”這一聲固然甚輕,但如雷貫耳,兩邊不由都住了手,紛繁站了歸去。
鐵雲山道:“各位豪傑在此,莫要說我們以多欺少。”當即號召了三十名弟子衝殺而來。
歐陽豔絕向白苗鳳遞了個眼色,白苗鳳知是要請方丈商討拜月貢之事,趕上去悄悄叫住玄悲。
歐陽豔絕望著玄悲,一轉也不轉眼道:“穀中群豪人數加起來也不敷高進倫十之一二,如果再出幾個細作,方丈覺得該當如何?”
請輸入註釋邱一丈所言,固然極不入耳,卻也大為在理,一時候誰也冇說話。蒼霞派倒是大家瞋目相向,鐵雲山大刀一橫,大聲道:“南蠻小兒也敢在西北之地撒潑,有種出來和我手中大刀說話。”蒼霞派此行有六百餘人,西南總舵加上舵主邱一丈卻隻三十三人,即使個個武功高強,亦絕非蒼霞派派敵手,鐵雲山雖隻是蒼霞二弟子,這話自也底氣實足。
群豪不肯此時產生內鬨,紛繁上前勸說。但與高進倫周旋三年而不肯屈就的,又豈是易與之輩,邱一丈摸了摸鼻子,淡淡道:“不要覺得你龜兒子人多,老子就好怕你,西南總舵在江湖上行走幾十年,還冇怕過哪個,二老倌,三老倌,跟老子紮起。”話音一落,身後三十多名西南總舵弟子也紛繁亮出兵刃,齊聲叱責:“弄死姓巴的龜兒子,洗白姓巴的龜兒子。”西南總舵人數雖少,威勢倒實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