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通道:“好!”轉過甚來,說道:“方丈,請。”
玄難癡癡道:“貨真價實,絕無半點差失。圓通師兄這幾手工夫,已至爐火純青之境地,當中所蓄蘊之功力,實已到了超凡入聖之地步。師弟我就是再練一百年,也是徒然。”
玄智雖低聲相問,但玄難心有所思,聲音甚是渾厚,群雄都聽在了耳中。
玄悲天然情願,說道:“善哉善哉,如此甚好。”
工匠雕鏤那石獅時為了便於安設,將四條腿與獅身連在一起,與其說是獅腿,不如說是一塊整石,普天之下,若說一掌震碎石獅四腿另有人能辦到,但如此輕描淡寫,將力道分運至石獅各個部位並將其一一震落,還要儲存獅蹄完整,實非人力所能及。
天王殿外,數千群豪鴉雀無聲,惶恐、歎服、忸捏、羨慕皆有之。寺中群僧大駭之餘,更感顏麵無光。趁圓通未回身,玄智低聲問玄莫非:“師兄,寺中你武學成就最深,可有話要說?”玄丟臉得入迷,呆呆道:“圓通師兄斷獅腿的四樣伎倆,分是七十二絕技之拈花指、石鎖功、金龍手、推山掌,厥後彆離用了般若禪掌、韋陀掌、大摔碑手、一拍兩散掌和鐵指禪勁。”
玄悲道:“師兄,請!”
玄悲道:“受用無窮,老衲代寺中高低謝過師兄。”
圓通也不客氣,走向石獅,看了半晌,說道:“貧僧獻醜了。”右手兩指伸出,悄悄向石獅腦袋戳出,那石獅右前腿俄然“砰”地一聲脫落,滾出數尺,五隻爪子如同斧鑿普通完整無缺。圓通在不異的位置又指了一下,石獅左前腿應手裂開,接著,圓通指尖又彈了一次,捏了一次,石獅其他兩條腿分次斷裂。
圓通道:“如此說來,方丈是大開眼界了?”
玄悲微微一怔,也即罷手,問道:“師兄另有甚疑義?”
唯陸行雲大為絕望,說道:“這有甚麼興趣?不好,不好。”
圓通見方丈一動不動,大聲道:“方丈,該你了。”
不等石獅落下,圓通連連拍出數掌,三丈以外的石獅上登留下幾個深深的掌印,緊接著,圓通變掌為拳,那石獅應拳而開,被豁出幾個拳頭大的洞來,圓通又打了幾拳,左手悄悄一扇,那石獅悄悄向下落下,歸至原位。
忽聞陸行雲道:“大師神技,令我等大開眼界,佩服佩服。玄悲方丈,你技不如人,還杵在這裡乾甚麼?”
圓通拍了鼓掌,又回到原地,他俄然回身,一掌擊向那石獅,玄莫非:“大力金剛掌。”話聲未落,陡見那石獅便如活了普通,“鏜”的一聲跳了起來,飛昇丈餘高,兀自停在半空,收回嗡嗡噪鳴。大力金剛掌練的是力道,一掌將千餘斤的石獅擊飛,並非極難,但圓通遠在三丈以外,這一掌明顯是向前打出,那石獅卻向上方飛起,可見他掌力之大之巧,這大力金剛掌的工夫究竟練到第幾層,已是無人能量度。
陸行雲道:“誰說老禿兒必然要輸,這燙手的山芋清楚是衝著少林來的,我們何必接過來?”
圓通走向台階正中,說道:“方丈,該你了。”一語方罷,隻聽“霹雷”一聲,那石獅便如綁上火藥普通,爆炸碎裂,隻留下騰騰石霧四下散開。
玄悲回過神,雙手合十道:“不消比了,老衲本日始知,少林武學能應用至斯,多謝師兄教誨,老衲今後必當數十年如一日,勤加苦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