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仇師太點點頭,持續道:“祖師爺拜入庵門後,放棄俗念,用心學武,傳聞她資質極高,不管甚麼武功一學就會,還常今後中悟出很多新的事理。短短幾年時候裡,她的武功已在眾同門之上,傳聞竟不在師父之下。到三十五歲時,已是洞月庵眾望所歸的主持擔當人。”
靜仇師太大喜,說道:“林施主乃是老江湖,哪怕得你三兩言高見,必然能事半功倍。”看看窗外,終究將目光望向青鋼劍,接道:“要說這臉譜為何會成為獻給狗天子的貢物,就要先說這臉譜的由來。貧尼的師父給我說過,一百三十年前,祖師爺本是川西一名街知巷聞伶人,以變臉絕技聞名本地,但是不知為何,俄然有一天,祖師爺分開川西,在秦嶺山下的一庵中剃度削髮,拜入了佛門。”
靜仇師太望著燭火,端起茶杯,又悄悄放下,說道:“一百三十年來,霄凰庵向來都是隱世而居,我等本來也毫不會分開賀蘭,來到這是非之地,隻因那臉譜事關敝庵存亡,就算火線是虎穴龍潭,刀山火海,貧尼等也必然要走這一遭。”
再看屋內,隻見林中槐已坐在方纔假王總鏢頭椅上,靜仇師太在他劈麵正襟端坐,八名小尼仍肅立品後。靜仇師太道:“方纔若非林施主看破李老二真臉孔,又想出支開龍虎鏢局的奇策,貧尼和幾個不頂用的弟子恐怕已遭不測,貧尼在此謝過。”說罷望著林中槐,幾次想張口,終究冇說甚麼,林中槐道:“大師都是江湖中人,師太有甚麼話但說無妨。”靜仇師太道:“林施主藏身梁上,究竟有何因故?”
古鉞聰並無內力,以白苗鳳耳力,早當聞聲,但一則堆棧聲雜,怪事連出,二則他正自思考如何壓服靜仇師太,是故古鉞聰行至兩丈以內,方始發覺。白苗鳳身形一展,一把捂住古鉞聰嘴,將他抱起來,附耳道:“是我,彆作聲。”古鉞聰嚇了一跳,見是白苗鳳,才趕緊點了點頭。
三人一走,靜仇師太不慌不忙將門閉上,這才長長舒了口氣,說道:“弟子們,冇事了。”
林中槐皺眉道:“洞月庵?不是霄凰庵?”
隻聽一小尼道:“那你乾麼要躲在房梁上?”
領頭一愣,隨即道:“走!”三人撞門而出。
靜仇師太看定那人,麵不改色道:“此屋都是女子,你說是甚麼?”
白苗鳳抱起他,低聲道:“你跟著我,莫要出聲。”古鉞聰又點了點頭,兩人一齊伏在窗外密查。
林中槐道:“不知師太口中的臉譜,究竟是何要物?”
窗外古鉞聰頭痛欲裂,迷含混糊入耳得他這句話,心忖:“找人?莫非是來找我?”
林中槐微微一驚,暗道:“這男人莫不是這位祖師爺的‘情郎’?如此說來,師太的這位祖師爺恐怕真是為情所困。”
林中槐皺眉道:“依師太所言,那臉譜既如此首要,何故會落在官府手中,成了獻給皇上的貢品?”
靜仇師太接道:“正所謂人生不能儘如人意,就在她接任主持的那天,一名男人俄然尋上庵來,此人也不硬闖,隻說要與祖師爺見一麵,不然就不拜彆,開初庵中眾尼覺得他隻是說說,誰知那男人一等,就是一年。”
林中槐聽她口氣,大有讓本身互助之意,看著眾尼,不知為何,竟生出憐憫之心,說道:“師太有甚麼話但說無妨,凡是有林某能幫手的,必然極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