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半晌之前,劉雷傲必然一笑了之,但玄悲方纔一席話,讓古鉞聰內力陡增,乃是他親眼所見,由不得不信。他微微一怔,終究停手,回身上前兩步,說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古鉞聰心中仍猛地一痛,心氣大亂,頃刻之間,肩頭中了一掌。裘仁智道:“將軍,不止豪傑盟,天下百姓的禍福都在你手上,你不要被劉賊擾亂心神。”
古鉞聰強自平靜,問道:“我娘是如何死的?”
玄悲道:“少林、太乙北鬥的工夫正大陽剛,可你畢竟不是男兒身,就如燒水的鐵鍋換成了木鍋,不止水不能煮沸,鍋也要燒壞了。”
饒是如此,豪傑盟還是簇擁而前。
劉雷傲上前兩步,要看古鉞聰是否已斷氣生亡,倘若未死,便要將他一掌斃命。玄悲、玄顛、陸行雲見勢不妙,一齊撲出,拚力反對。但三人已是重傷在身,如何抵擋得住?裘仁智一聲大喝,豪傑盟紛繁湧了疇昔。劉雷傲手起掌落,十數人也如紙鳶普通飛出慘死。如此打下去,隻怕即使千軍萬馬,亦不敷抵擋他一人。
玄悲中了一掌,倚著一塊石頭看看站立,說道:“阿彌陀佛,劉雷傲,你武功之高,我等均望塵莫及,但你每打出一招,陽剛毅力以後彷彿都有一股陰寒之氣緊隨,貧僧鄙見,你體內這一股寒氣短時內不敷要命,不過你畢竟並非真正的女子之身,長此下去,必然傷及本身,後患無窮。”他說到這裡,微微點頭,目光暴露可惜之情。
古鉞聰向來不信本身的母親已不在人間,乃至在嗜血穀外看到母親的墓碑,也總還懷有一絲留意,聽到劉雷傲的話,登覺胸口氣滯。固然玄悲在旁讓貳心無邪念,但一想娘或許真的已不在人間,如何也安靜不下來。
劉雷傲一句句說來,頓挫頓挫,斬釘截鐵,古鉞聰直聽得肝膽俱裂,自言自語道:“是教主害死了爹爹,是外公害死了爹爹。”忽又道:“就算你說的是實,但外公怎會害死我娘,害死她的女兒?”
劉雷傲笑道:“問得好!”反手啪的一掌,正擊在古鉞聰臉上,古鉞聰右額頓時皮破血流。他接道:“是歐陽老怪親手殺了你娘,是歐陽老怪親手殺了他的親生女兒,不止如此,你爹也是被他設圈套害死的。”
古鉞聰明知他是引本身分神,心中還是不免微漾。劉雷傲察言觀色,說道:“你甚麼都矇在鼓裏,不知也不敷為奇,不過,你現在已知歐陽老怪是你外公,那你想一想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不感覺奇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