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屑道:“你命在朝夕,休再抵賴,這位祖宗知我二人在扯謊,這才砍下你兩個手指頭,如果我不說,他們便要砍下我腦袋,讓你一人活著歸去,哼哼,我又豈會上你的當。”
古鉞聰聞此大驚,心忖:“風月觀?風月觀何時有了男弟子?”
弟弟麵色慘白,手指鮮血仍汩汩流出,說道:“哥哥,我手好痛。”
隻聽歐陽龍兒道:“不錯,兩位記性倒也不差,我還說過甚麼?”
黃衣哥哥見狀,蘿蔔也來不及吞吐,含混其辭道:“我說,我們是受命來覲見劉雷傲的。”
紅衣弟弟見手指滾落在泥地,先覺得誌,再覺疼痛,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兩人以是得風月觀中人寵幸,全賴一副漂亮軀殼麵龐,若四肢不全,擺佈臉頰各添上幾隻烏龜,便無異於成了廢料。不等歐陽龍兒說完,兩人已是神采大變,死力回想歐陽龍兒說過的話,紅衣弟弟摸著腦袋想了半日,俄然大呼道:“我想起來了,大俠要我們叫三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祖宗。”黃衣哥哥恍然大悟,搶先叩首叫了三聲觀世音菩薩祖宗。
哥哥哈哈一笑,說道:“我要先講個故事。”
弟弟大聲道:“我哪有如許想。”
歐陽龍兒道:“很好,古大哥。”古鉞聰會心,右手閃電般在兩人風門、肺俞兩處劃過,兩人隻覺古鉞聰彷彿微微動了一動,下半身已不能轉動,兩人忙在這兩處穴道上拍去,誰不管如何使力,仍解不開穴道。兩人此時才知,古鉞聰武功竟也是奇高。
紅衣弟弟又驚又怒,說道:“哥哥,你如何講出來了?”
弟弟有氣有力道:“這和我們有甚麼乾係,哥哥,你快幫我包紮。”
黃衣哥哥忙道:“祖宗有所不知,風月觀弟子除了習武以外,還要學會一門本是,那就是勾引男人,我二人恰是陪各位師姐妹修煉的東西。”
弟弟不解道:“我……甚麼奸計?”
哥哥不睬他,說道:“兩兄弟上山砍柴,不幸路遇猛虎,兩人拔腿便跑,跑了一會,弟弟俄然從背兜裡取下一雙新布鞋換上,哥哥痛罵:‘你瘋了麼,命在朝夕,你還換甚麼新鞋,你能跑過老虎麼?’你猜弟弟如何說?”
情勢極急,古鉞聰一送一點,以兩人武功,本也不丟臉出,但世人目光都在大刀和歐陽龍兒身上,竟仍冇發覺那裡不對勁。紅衣弟弟隻道碰到了鬼,再不敢脫手,三步並兩步要疇昔扶哥哥,還不及上前,歐陽龍兒從地上拾起黃衣哥哥的大刀,順勢在哥哥喉前一比,說道:“你是他親弟弟?”紅衣弟弟點了點頭,歐陽龍兒道:“過來。”紅衣弟弟一愣,想要疇昔,卻又不敢,但他和黃衣哥哥畢竟是血濃於水的同胞兄弟,見歐陽龍兒手中大刀又向哥哥喉嚨刺入些許,隻得乖乖走了過來,口中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兩位大俠在此,多有衝犯,請大俠繞命。”全然換了一副嘴臉。
黃衣哥哥一把抓過蘿蔔就往嘴裡塞,弟弟道:“你乾甚麼?”哥哥不睬他,但僅此半晌,弟弟已然想起歐陽龍兒要他們將蘿蔔連葉帶根吃下去,忙去摘哥哥手中蘿蔔櫻子和蘿蔔根大吃起來,外人如果不知,必覺得這蘿蔔是世上最甘旨的好菜。
歐陽龍兒翻轉大刀,用刀背在紅衣男人脖頸上重重一敲,說道:“你覺得本祖宗是聾子瞎子麼?方纔你兄弟兩人一對一口說話,本菩薩聽得清楚明白,你再敢滿口胡枝扯葉,下一回可就不是刀背這麼簡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