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龍兒聽他出言誇獎,說道:“聶姊姊的劍法在都城但是大馳名譽,皇上也讚不斷口。”
聶貴妃望動手中長劍,不由微微皺眉,歐陽龍兒雖不懂武功,也看得出聶貴妃這兩劍確如古鉞聰所言,是因臨敵經曆不敷,才致兩劍一深一淺,大有偏差。
古鉞聰伎倆極快,三名大漢隻道是聶貴妃手中長劍將兩枚暗器格開,也冇在乎。聶貴妃雙劍與一撮毛相鬥,本隻略占上風,現在隻要一柄長劍在手,敵手俄然一變二,處境立時大大倒黴,鬥了五招,被迫自轎頂向後飄落,她一麵退避一麵說道:“水月mm,快走。”
大哥話音一落,一撮毛早舉起鐵錘向姓聶的女子狂舞亂劈過來,銀盆臉道:“三弟……”一撮毛道:“我隻聽大哥的。”
古鉞聰道:“聶貴妃劍式雖雅,淩厲不敷,看得出她臨敵經曆欠豐,我這就去助她一臂之力。”
一撮毛和銀盆臉未克看清古鉞聰如何到得大哥麵前的,均吃了一驚,再看大哥,右手已經廢了,一撮毛大怒道:“二哥,愣著乾甚麼!”錘子在半空劃了半個圈,猛向古鉞聰砸落,銀盆臉舉起扇子,卻又緩緩放了下去。
古鉞聰一聽“水月”二字,驚忖:“水月?不是朱天豪的未婚妻麼,她如何也來了?”鬆開歐陽龍兒,說道:“我去救人。”
一撮毛叫道:“下來。”兩人一高一低,他連搶兩次,欲要站上肩輿,均被對方逼了返來,煩躁之下右手一抖,提錘向轎中心撩去,轟地一聲,帷帳遭到重擊,爆裂散開。姓聶的女子腳下一輕,手中雙劍花式頓收,右足勾住轎架上端,左足在落下的轎頂輕一借力,雙手挺劍指向一撮毛,左手三虛一實,右手一虛三實,幾次刺出。
歐陽龍兒道:“她是我最要好的姊妹,也是天子哥哥最寵嬖的貴妃。”
一撮毛大怒道:“臭娘們,看錘。”舉起鐵錘又攻。一旁大哥見一撮毛手受傷,沉聲道:“三弟,你莫不要在這裡一向看著?”銀盆臉頓了一頓,說道:“二哥,我來助你。”舞動紙扇攻出。
古鉞聰大驚道:“她是皇妃?為何竟會單身來此?”
古鉞聰聽她提到皇上,忍不住問道:“她到底是甚麼人?”
古鉞聰放開那大哥的手,與聶貴妃四目相對,聶貴妃向他點了點頭。
一撮毛吃了一驚,弓起虎背,雙手舉錘自左而右斜劈而下,右足同時踢出,直踢向對方腹部。姓聶的女子矍但是起,左足一點,斜身竄出,悄悄落於轎頂,不待一撮毛回身,揮動雙臂,劍影刺向一撮毛眉心。
聶貴妃見兩人攻來,不敢怠慢,說道:“以多欺少,不是豪傑。”長劍在空中劃出一個劍花,正待從轎高低來,忽聽嗖嗖兩聲,一旁大哥俄然甩出兩枚暗器,打向一旁穿青色裙子女人。
那大哥“呸”一聲,說道:“你每天在狗官身邊,還要假裝不知?”
那鐵錘固然沉重,一撮毛使動時開合攻守卻很有法度,流派精嚴,姓聶的女子不敢硬接,挺身將mm擋在身後,同時抽出腰間兩柄長劍,一麵退一麵說道:“看來三位不是平常老百姓。”退至第四步,俄然轉而攻他下盤。
銀盆臉道:“大哥,二哥,我都說了,這位少夫人毫不凡俗之輩,我們的委曲,你無妨給她說一說。”
一招之間,一撮毛倒地,那大哥正待撲向聶貴妃,古鉞聰早踏上一步攔在當中。聶貴妃悄悄按了按古鉞聰手臂,對三人道:“你們一口一個狗官,到底官府對你們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