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風雲圖_第十回 算無遺策4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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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兒低頭不語,就在昨晚,她還奉高進倫之命誘古鉞聰出穀以撤除歐陽豔絕,但現在,卻要奉歐陽豔絕之命誘高進倫入穀。一時候隻覺世事情幻,實是匪夷所思,不知如許做是對是錯,可一想到做完此事,本身今後就能留在嗜血教中,和古鉞聰再不分開,心下不由大為神馳,想了一想,說道:“香兒這就出穀傳話。”

古鉞聰正自迷惑:“教主怎會俄然提及我娘,他熟諳我娘麼?”聽到“已然救了她一命”幾個字,忍不住道:“我實放心不下。”

古鉞聰急道:“香兒,你不能去。”

不待歐陽豔絕說話,香兒道:“你和我同去,高進倫又怎會信我?”

古鉞聰道:“你去而複返,高進倫必會生疑,他如果對你倒黴……”

歐陽豔絕道:“你儘管傳話就是,其他的無需多問。”

香兒去了,歐陽豔絕站起家來,對古鉞聰麵上憂色視而不見,隻道:“聰兒,我們已有兩個月冇見了,現下恰好無事,你陪我四周逛逛罷。”

古鉞聰望著香兒,很久,對歐陽豔絕道:“教主,要將高進倫趕出嗜血穀,也並非必然要香兒出穀傳話,就教主另謀良計。”

古鉞聰道:“教主……”

吳天德道:“是。”入得大殿。他眼望著古鉞聰,麵上神采顯是在說本身受命行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古鉞聰全然冇留意吳天德麵上神采,隻心念連轉:“教主言出必行,就算我們分開嗜血教,找個處所隱居起來,也絕難安度餘生,況教主於我有哺育之恩,現在大敵當前,我怎能棄神教不顧自行逃脫?但香兒去見高進倫,我老是放心不下,這該如何是好?”當年擂台上與陸守義拚鬥時,他也涓滴不懼,義無反顧,可現在一與香兒彆離,讓她深切敵營,卻忍不住遲疑驚駭起來。吳天德見他不說話,說道:“香兒,我們可要走了。”這話自是說給古鉞聰聽的,古鉞聰忽轉頭對香兒道:“你傳話後,冒充說要親手為報父母之仇,甘心帶路,隻要你進入嗜血穀,也就出險了。”

歐陽豔絕道:“吳天德,送香兒出穀。”

歐陽豔絕道:“她不建功,即使本宮想留她,如何讓神教高低心折?”

香兒拉起古鉞聰的手,說道:“我隻是傳句話,不會有的事的。”

香兒道:“香兒不明白,教主讓我傳的話,不是恰好奉告高進倫我們要在若虛穀設伏麼?”

香兒點點頭,說道:“我記著了。”兩人四目相望,久久不忍割捨。

歐陽豔絕正色道:“她去與不去,乃是誌願,你若要她留在穀中,就不要多嘴。”

吳天德見古鉞聰不再說話,這才道:“香兒女人,請跟我來罷。”香兒乃是古鉞聰心上人,教主也承諾她過後留在穀中,他說話不免格外客氣一些。

香兒微淺笑道:“古大哥,我們說過從今今後永久都不要分開,我必然不會言而無信,我必然會返來的。”目睹要與古鉞聰彆離,她的笑容未免有些勉強。古鉞聰又是打動,又是擔憂,說道:“我不讓你冒此奇險。”

兩人步出大殿,歐陽豔絕道:“你也不小了,當明白大丈夫立於當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的事理。”古鉞聰道:“聰兒曉得了。”歐陽豔絕看他一眼,說道:“你既已曉得,如何還愁眉不展?”古鉞聰喃喃道:“也不知香兒此去會不會有傷害。”歐陽豔絕艴然不悅道:“神教重兵壓境,你不為本宮分憂,卻在此擔憂一個不乾不淨的小丫頭?”古鉞聰隻聽教主調子微微進步,但他說甚麼,卻一個字也冇聽出來,兀自道:“高進倫狐疑素重,多數不會信賴香兒的話。”歐陽豔絕怒道:“我奉告你,你再是如許,即使這臭丫頭活著返來,本宮也決不允你和她好。”古鉞聰恍然回神,說道:“教主已承諾隻要香兒辦成此事就留她在教中,怎能出爾反爾?”歐陽豔絕冷“哼”一聲,說道:“我是承諾她留在穀中,但並未說允你和她在一起。”古鉞聰聽得氣往上湧,說道:“那這和趕走她有甚麼兩樣?”歐陽豔絕道:“我偏要如此,你要如何?”古鉞聰大聲道:“古鉞聰堂堂八尺男兒,愛去那裡,愛和誰一起,誰也攔不住。”歐陽豔絕厲聲道:“你要乾甚麼?”兩人聲量越來越高,古鉞聰道:“聰兒已和香兒立下誓詞,倘若教主不肯留她,我就和她遠走高飛,尋個無人曉得的處所了此餘生……”話冇說完,歐陽豔絕漲紅了臉,吼道:“你和你老孃一個……”一道厲光從古鉞聰麵上晃過,硬生生將“樣”字嚥了下去。忽又悄悄吐了一口氣,說道:“你不消擔憂,方纔你讓她為十八大門派帶路,已然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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