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終究微微舒了口氣。歐陽豔絕極目遠眺,任穀中輕風輕拂他雙袖袖袍,說道:“白苗鳳是本身人,他一來,我更無憂矣。”
古鉞聰聞此,頗悔怨方纔與教主頂撞,隻忖:“或許教主早算定香兒不會有事,這纔要她出穀傳話,是我本身過慮了。”說道:“孩兒一回定竭儘所能,不辱厚望。”
古鉞聰接過翠玉,問道:“這是……”
歐陽豔絕道:“白苗鳳見你時,還是三年之前,此時恐已認不出你來了,你拿了此玉,他自會聽你調派。”
又行一陣,忽聽一陣短促的馬蹄聲響起,世人均是一驚,一人道:“不好,仇敵來了,快找處所埋伏。”柳少穎道:“這聲音是從背後傳來的。”馬蹄聲倏但是近。未幾時,果見一約莫十四五歲的少男從神教方向縱馬而來,眉飛色舞道:“柳護法,教主有令,請你從速回神教去。”
古鉞聰道:“外人混出神教已是不能,有機遇在大殿上聽到這番話還能安然出穀,高進倫絕然不會信賴教主的話。”
歐陽豔絕道:“你忘了林中槐了麼?”
那少男道:“教主冇說,主子隻受命傳口令。”
柳少穎微微一驚,問道:“教主可有說甚麼事?”
歐陽豔絕道:“就算高進倫信不過這丫頭,對她已有殺心,以他脾氣,必然會讓她帶路,以此見機行事,確保萬無一失。”
歐陽豔絕道:“去罷,奇陣外必然另有人虛張陣容,把穩些。”
世人又走一人,一主子忽道:“我們就這點兒人,如果大敵來犯,要如何保命?”
中矣。”古鉞聰領命退下。
白衣老者道:“教主的話你們冇聽明白麼?他差護法夫人去見高進倫,派我等在此埋伏,都是聲東擊西之計,若虛穀絕然不會有重兵前來,即使有,也不過是前來探路的馬前卒。到時候戰鼓一擂,仇敵還不望風而遁。”世人恍然大悟,齊呼教主賢明。他們卻不知,柳少穎分開大殿後,歐陽豔絕做出了一番截然相反的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