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笑道:“主子大膽,要不要加派人手……”
古翼塵聽在一旁,心下說不出的煩惡,忖道:“歐陽教首要摒擋他們,我作壁上觀便是。”因而握緊長刀,嶽峙淵停而立。
陸守義手臂雖還冇流血,頃刻間卻已奇痛徹骨,他扯下衣衫欲將手臂包裹好,卻又不敢將粗布直接裹在光溜溜的肌肉上,隻痛得渾身發顫,汗如豆大。
歐陽豔毫不耐煩道:“多事!你道這撥豬狗俄然內鬨,是為何故?”
陸守義隻道歐陽豔絕要運力將本技藝肘擰脫臼,不料對方力道極小,與其說是擒拿,不如說是在悄悄撫摩,陸守義大呼一聲:“滾蛋!”用力今後一拖,悄悄鬆鬆便從歐陽豔絕手中擺脫。待左手收回以後,忽覺從手肘至手腕又痛又熱,一看之下,頓時駭然失容,本來從肘至腕的皮膚已被歐陽豔絕抓在手中。
鐵雲山白眼一翻,嘲笑道:“你太乙北鬥派倒是義薄雲天,尚未與姓古的小子相鬥,已經連隕了兩員大將。我等今次所為何來?我們是來緝捕古翼塵這小子的!憑你太乙北鬥派三腳貓的工夫,就膽敢衝犯嗜血神教天威,難道自尋死路?我倒是好言勸你,好好向歐陽教主陪個不是。歐陽教主寬弘大量,說不定竟不究你不識時務的罪惡。”
歐陽豔絕甚是對勁,指著一派美景道:“相公,你可喜好穀中景色。”古翼塵望著不遠處一朵牡丹道:“那朵花真都雅!”蘇含笑眼捷手快,早將牡丹呈來。
古翼塵問道:“我住這裡了?”
陸守義道:“誰說我怕他!”呼地一掌,向歐陽豔絕胸前擊來。歐陽豔絕嗔罵道:“下賤東西,敢吃本宮的豆腐!”左手格住陸守義肉掌,右手擊向他脅下。陸守義側身避開,伸手去拿歐陽豔絕太淵穴,誰知一抓即中,大喜之下,順勢往外一帶,喝道:“快給我解藥!”驀地間隻覺歐陽豔絕手滑如魚,手掌竟和手腕普通粗細,從他指尖溜了出去!陸守義曉得不妙,正待避退,歐陽豔絕已反手抓住他手肘,說道:“人家一激你就被騙,你如許笨拙的男人,給本宮提鞋也不配。”
歐陽豔絕心神眼目全在古翼塵身上,說道:“他們不敢。”
古翼塵見太乙北鬥、蒼霞俄然內鬨起來,扭過甚就走。這時候,歐陽豔絕笑盈盈走過來,大袖悄悄一揮,將手放在他肩膀上,柔聲道:“古少俠,你若執意要拜彆,本宮也不攔你,不過,這撥豬狗正窩裡鬥得鼓起,他們見你拜彆,恐怕就會調轉槍頭,將一腔肝火撒在你身上。不如,少俠還是隨本宮回教,明日再作區處如何?”
蘇含笑道:“是。”再要說甚麼,忽聽得轟霹雷隆的瀑布之聲,本來一行人已轉入一片峽穀當中。
柳少穎忙道:“是,請!”古翼塵大步走了出來。
陸守義“呸“一聲,說道:“鐵雲山,你枉稱‘鐵槍無敵小霸王’,卻對魔教鞠躬哈腰,冇的屈辱了蒼霞俠義之名!”
歐陽豔絕對蘇含笑道:“且回罷。”蘇含笑大聲道:“教主有令,回穀去也。”
蘇含笑恍然大悟,說道:“教主賢明,主子望塵莫及。”
古翼塵見這般情狀,不覺微微皺了皺眉。柳少穎笑道:“公子無需驚怪,教主叮嚀,小的涓滴不敢怠慢,不然,教主見怪下來,小的千萬擔負不起。”
少時,世人便轉入深穀中,穀底煙霧滿盈,疑似無路,曲盤曲折走了一炷香時候,卻見危崖筆立間裂開一道細縫,兩旁長草碧綠,崖縫中儘是丹石滑苔,世人側身疇昔,便豁然開暢起來。自是另一番奇景造化:方纔那巨瀑就在麵前,如玉如練,直注秋潭東角,潭水周遭倒是平如銀鏡普通,斜坡上,十來個白衣少男正昂首采花,這些少男生得均極俊美,但不是少了手臂,便是臉上有刀疤,想來昔日也曾受過歐陽豔絕寵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