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笑道:“是。”再要說甚麼,忽聽得轟霹雷隆的瀑布之聲,本來一行人已轉入一片峽穀當中。
陸守義恨得咬牙切齒,罵道:“嗜血魔教大家得而誅之,你堂堂蒼霞弟子怕累及本身,曲意巴結,我太乙北鬥與你這怯懦如鼠之輩聯盟,的確奇恥大辱。”
歐陽豔絕接道:“陸守義固然是個冇腦筋的傻貨,為人卻比這乾人樸重多了。”
本來,歐陽豔絕對古翼塵一見傾慕,雖再三挽留,見他仍要走,乾脆先動手為強,他大袖一揮,恰是對古翼塵施“如夢散“之毒。他從始至終都是客客氣氣,笑容以對,古翼塵武功雖高,但生性淳良,千萬冇推測他會俄然下毒,聞得一股奇香時,已然晚矣。
古翼塵聽在一旁,心下說不出的煩惡,忖道:“歐陽教首要摒擋他們,我作壁上觀便是。”因而握緊長刀,嶽峙淵停而立。
群豪齊聲驚呼:“乾坤燭照功!”
陸守義隻道歐陽豔絕要運力將本技藝肘擰脫臼,不料對方力道極小,與其說是擒拿,不如說是在悄悄撫摩,陸守義大呼一聲:“滾蛋!”用力今後一拖,悄悄鬆鬆便從歐陽豔絕手中擺脫。待左手收回以後,忽覺從手肘至手腕又痛又熱,一看之下,頓時駭然失容,本來從肘至腕的皮膚已被歐陽豔絕抓在手中。
嗜血教呼聲更高:“嗜血神教,忠誠誠懇,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
蒼霞派弟子得令,一個個橫眉瞋目,向太乙北鬥派眾弟子撲上去就是一通亂砍亂殺。太乙北鬥派眾弟子見大師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四師兄一手重傷,本正泄氣,不料蒼霞派俄然攻來,隻得紛繁拿起兵器抵抗。
歐陽豔絕嬌笑一聲,伸手拉著古翼塵的手,笑盈盈道:“少俠賞光,本宮三生有幸。”對方纔被古翼塵打掉兩顆門牙的少男道:“你在此候著,這群豬狗殺累了自會滾出穀去,若他們還敢在本教逗留,立時派人將其儘行格殺,半個活口也不留!”
歐陽豔絕頭微微一揚,這般人遂起家來,與隨行世人,都退了下去,隻剩得一名綠衣的仙顏少男跪在地上服從。
鐵雲山武功本不如陸守義,但對方手臂有傷,卻也不懼,剛鬥四個回合,忽聞他道:“曲靈風,你另有口生機麼?你師弟隻顧和我玩耍,早把你身中劇毒的事給忘啦。”陸守義憂心大師兄,公然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大師兄看去,隻此一瞬,鐵雲山已尋著馬腳,臂上貫力,長槍“嗖“一聲盪開大刀,不偏不倚刺入陸守義手臂無皮肌肉中,深切寸許。陸守義當真蠻得,一把將槍桿扯出,也不管手上插著槍頭,左足踏上兩步,刀鋒順勢陡轉,砍向鐵雲山腰間,鐵雲山手長槍長,不及回攻,倉猝中撐槍跳起,身形借長槍反彈之力向後躍出,堪堪避過這奪命一刀。
蘇含笑走在教主以後,一雙眼睛惡狠狠瞪著古翼塵,眼中儘是嫉恨之意。半晌,他麵上肌肉一抽,強笑著迎了上去,說道:“教主,這撥宵小是為古少俠而來,他們會不會斷念不改,仍要與神教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