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塵道:“我在這裡。”鐵麪人一把將他拉向暗處,說道:“你不要命了!”古翼塵這才見樓閣裡綠衣少男熙來攘往,一派喜慶,奇道:“深更半夜,這乾人在乾甚麼?”鐵麪人道:“辦喪事。”古翼塵道:“本來教中有人婚嫁。”又道:“既是請我來插手婚事,卻為何要對我下毒?”鐵麪人白他一眼,說道:“新郎就是你。”
古翼塵皺眉道:“如果冇有解藥,就如許癡聰慧呆一輩子?”
古翼塵道:“你到底是誰?”
鐵麪人歎了口氣,也不管他願不肯意,一把拉起他手,口中輕聲唸叨:“乾為馬,坤為牛,震為龍,巽為雞,坎為豕,離為雉,艮為狗,兌為羊……”向一顆大樹走了八步,又向左轉出,向左走了十三步,又向後退了兩步,這才向右走去。古翼塵知魔教之地粗心不得,便由他拉動手,隻覺鐵麪人的手皮糙肉厚,但卻甚是纖細,走了一會,古翼塵俄然停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屋頂“喀”地一聲輕響,模糊見頭頂上一片屋瓦被人移開,裂縫中暴露一張儘是瘡疤、黑如鐵皮的老臉來。古翼塵心下一動,正欲起家喝問,那鐵麪人睜大眼掃視了一眼屋內,又將屋瓦悄悄合上,古翼塵又呆望入迷。
不一時,隻聽閣樓中柳少穎道:“伊奴,速去東配房取些紅棗來。”那少男應了一聲,放動手中活計,倉促走出門去。屋頂三人大急,頭戴金翠的男人輕聲道:“莫要讓他走遠。”另一身著長衫的少年道:“我去!”悄悄躍下屋頂,藏在屋外花木暗影當中。那伊奴甫一出門,長衫男人便飛縱而出,從背後伸手將他點倒,拖入花木深處藏起。
鐵麪人道:“此毒必然要呈現症狀以後服用纔有效。”
鐵麪人道:“難怪被人捉了來,本來是個傻子。”四下一望,說道:“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舍間?”
古翼塵聞到瓶中氣味,皺眉道:“誰放屁,好臭!”臭氣入鼻,精力登驀地一震,騰地一聲從榻上坐起,卻見麵前站著一個滿臉刀疤的鐵皮怪人,古翼塵大驚之下,如沉夢方醒,右手一探,翻雲刀已比在鐵麪人脖頸,喝問道:“前輩夤夜拜訪舍間,有甚麼詭計?”
那鐵麪人揭瓦看過古翼塵,又請來三名朱雀宮中人監督閣樓中人,直忙了大半夜,這才發揮輕功,謹慎翼翼來到古翼塵下榻處,悄悄推窗入去。
古翼塵微一環目,這才發明本身在一個完整陌生的房間裡,驚問道:“這是那裡?我如何會在這裡?”
古翼塵正待拔足跟上去,發明丹田空空,竟隻要三勝利力。目睹鐵麪人隻剩一個斑點,隻得在身後咚咚咚疾跑。那鐵麪人輕功竟是奇高,半晌工夫已不見了蹤跡,古翼塵追了數丈便冇了方向。正自張望,鐵麪人俄然站在他麵前,說道:“你是不是想讓魔教中人都曉得我們在教中亂奔?”古翼塵道:“前輩輕功好生了得,長輩足下隻剩三成內力,我……”鐵麪人道:“誰讓你不拉……”“話鋒一轉,忽又道:“前輩我冇空在此和你胡扯,跟緊了。”這一次卻放慢了腳步。
話音方落,忽聽得門外依罕見說話聲,有人正朝小屋走來。鐵麪人道:“路上漸漸說,你先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