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含笑笑道:“少廢話,再不交出殘剩的翅膀,我這就讓你們兄弟團聚。”
蘇含笑道:“休要假裝不知,你們的三個朱雀宮翅膀,兩個已被當場正法,一個仍藏匿教中,蘇某正舉教清查,未曾想天佑神教,給我查出本來教中另有外賊。古翼塵,你自逞生得一副好皮郛,佯裝被人追殺,原是早有預謀,要和朱雀宮裡應外合對神教倒黴,白費教主對你一番情意!”
世人讓出一條道兒來。柳少穎見到古翼塵,也吃了一驚,問道:“古大俠,你怎會在這裡?”
柳少穎躬身道:“大護法,無需和他多費口舌,這鐵麵怪並非教主客人,請命令拿下他。”
蘇含笑麵露得色,說道:“少廢話,教主賢明,自有他的事理,做主子的無需多想。”
蘇含笑拉長聲音道:“柳二護法,你一口一個大俠,這馬屁可拍錯了。這廝和朱雀宮同一時候呈現在教中,已是蹊蹺之極,此時更與這個這個怪物在這裡,不是朋友是甚麼?”
鐵麪人打斷道:“情甚麼情,好啊姓蘇的,本來你早知教首要娶古公子,難怪你方纔隻顧著追殺我,卻令這些狗主子圍攻古公子,你借刀殺人,全然不顧同門死活,用計之毒,老夫佩服。”
蘇含笑悄趔至一旁,來到鐵麪人身後,舉劍就刺。鐵麪人陡覺身後有人攻來,身形疾晃,如遊魚般滑出,說道:“嗜血教高低,就你蘇含笑最可愛!”左一閃,右一飄,不知如何到了蘇含笑身後。
古翼塵正自不解,隻聽鐵麪人道:“我道你們何故這麼快就追來,原是朱雀宮的朋友出了事。”
蘇含笑道:“這小子利誘教主,混出神教,詭計挾製天牢救走南宮老賊,被我抓個正著。”
柳少穎吃了一驚,說道:“甚麼?”
但頃刻間,又有十數人衝了上去,鐵麪人見為古翼塵解毒已然來不及,情急之下縱身刀叢槍林中,擋在古翼塵身前,說道:“誰敢動我!”一手去揭麵上鐵皮。
事到現在,蘇含笑知再要殺古翼塵,已不成能,樂得藉此台階,說道:“這廝方纔親口承認勾搭朱雀宮,企圖劫走南宮老賊,大夥上。”
蘇含笑直聽得雙唇發顫,很久纔將這口氣忍了下去,說道:“起來,蘇某豈是小肚雞腸之人。”大怒之下,語氣大不天然。
就在這時,忽聽人群外一人道:“都給我停止!”恰是二護法柳少穎的聲音。
柳少穎聽他曉得華瞞天,更皺了皺眉,說道:“你到底是甚麼人?”
古翼塵想起白日裡歐陽豔絕的乾坤燭照功,駭然變色道:“前輩……對……對不起,我不知何時學會了這等邪功。”
鐵麪人道:“看你一臉對勁,老夫就知你蠢到家了,可惜,不幸。”
鐵麪人望著古翼塵出了神。
一人搶先站定,負手而立,恰是蘇含笑。他見被抓之人竟是古翼塵,先是一驚,隨即大喜,喝道:“姓古的,本來是你鉤聯外賊,害我教友,識相的,就從速把朋友交出來。”
頃刻之間,古翼塵已經被四五十名紅衣和綠衣少男圍得水泄不通。
蘇含笑道:“何惜之有?憐從何來?”
“糟糕,打偏了。”鐵麪人倉促之下,竟全無準頭,銀線未纏住兩人手腕,卻在兩柄大刀上繞了數圈。
教眾聞此,嘴上不敢多說,心下無不憤恚。蘇含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大聲道:“一派胡言,蘇某和柳護法奉教主之命,一個監守神教核心,一個教管束內事件,這些年何時不是恪失職守,哪件事敢稍有疏懈,今兒個讓你們圍殺一個外賊,倒是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