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下的瓷枕在這個時候非常多餘,秦硯順手將它推到了一邊,微揚起弧度美好的下頜,深深凝睇著圓潤肩頭半裸,趴在他身上的蘇玉,開口評價道:“舒暢。”
輕咳了一聲,蘇玉假裝非常淡定地將方纔穿上的衣服又重新脫了下來,卻畢竟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秦硯一眼。
蘇玉望向蕭致墨:“實在年前的時候我也回過一趟淩安城,隻可惜你卻不再。”
頸側敬愛之人清淺的呼吸如同一把羽毛紮成的小扇,一下又一下撓得心尖發癢。秦硯卻隻能平躺著凝睇床榻頂部繁複的帷幔,深深地吸一口氣而後悄悄吐出,如此幾次做了幾次以後,生硬的背脊終究鬆弛了下來。
這句話畢,蘇玉右手定在腰側,左手疇火線繞過籌算將曲裾的繫帶繫緊,便看到秦硯的眸光又開端垂垂髮暗。隻感覺那裡不對勁,蘇玉垂下頭就瞥見了昨夜被人鹵莽撕破的衣衿,胸前的幾塊破布幾近甚麼都諱飾不住。
說罷,兩人都想起當年在蘇家校場上初見時意氣相爭相互辯論的模樣,不由相視一笑。
蘇玉麵上也是一派高興:“蕭三。”
“如何了?”秦硯問道,苗條指尖悄悄撫上蘇玉的嘴角,將它向上勾了勾,“但是在擔憂你大哥與我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