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蘇少將軍如此固執,也是人之常情。”秦硯道,“就算你與我,麵對深仇血恨也冇法安然處之,更何況蘇少將軍與當時的我們分歧,我們的仇恨來源於敵手過分強大,而他倒是眼睜睜地看著機遇被人從手中奪走。”
“哪敢勞煩蘇少將軍。”秦硯口中客氣著,卻毫不躊躇地登上了馬車。
“如果你實在放不下心了,便請答應我此次跟著蘇少將軍一同出征。”秦硯緩緩道,“有我在,起碼能夠保彆性命無憂。”
秦硯的眸光顫了顫,心中思忖如果坐下再牽動到傷口他怕是又要去掉半條命,趕緊後退了兩步,擺手道:“我還是不坐了罷。”
秦硯不欲將蘇逍傷他一事奉告太後,麵上用心暴露一副難以開口的模樣,打趣本身道:“我與顯兒一樣,本日吃多了,剛好站著消消食。”
“本日你們留給了我太多的挑選……”太後用手撐著桌麵站起家來,肥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怠倦笑道,“也不對,本日你們一點挑選的餘地都冇有給我留下。”
太後點頭:“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他上疆場。你不曉得在顯兒的萬壽宴上,當阿誰傳戰報的兵士哭嚎著說出蘇少將陣亡的動靜時,我便想如果陣亡的真的是他,我能做甚麼?”
秦硯走疇昔虛扶了她一把:“蘇逍說的話莫要往心中去。”
秦硯的傷處因為蘇玉的給的鎮痛散藥性比較強,隻要不觸碰到它,疼痛的感受幾近能夠被忽視,可現下被太後這麼一提示,隻感覺感覺它又模糊作痛了起來。心中將蘇逍問候了一遍,秦硯麵上笑意怡然道:“剛不是說了晚膳用很多了,消消食便好。”
秦硯對著車伕溫文一笑,行動遲緩地走到馬車跟前翻開了車簾,當看清了馬車廂中的人,嘴角的笑意卻逐步凝固了起來。
“顯兒早晨吃多了些,我讓乳孃將他抱著出去消食去了。”
“蘇少將軍。”秦硯將笑容拾起,開口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