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著了。”冬兒神采奇特看著蘇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玉氣笑了:“快停了你的胡思亂想,我確切是有事要做,你儘管記得我的叮嚀就好。”
看到蘇逸熟諳的超脫筆跡那一霎那,蘇玉隻感覺眼眶有甚麼模糊上湧恍惚了視野,雙手將那張紙恭敬遞給蘇世清,蘇玉背過身去揉了揉眼,再轉過來時眼眶微微發紅。
蘇玉拿出剪刀將阿誰錦囊謹慎翼翼的拆下,屏住呼吸翻開來看時幾近手都在抖。
蘇世盤點點頭,將方纔高晟所說的話扼要地概述了一遍,話至開端,對著秦硯道:“睢陽王屍位素餐,在內奸來犯時按兵不動,便已犯下了叛國之罪。又賄賂監軍、刺殺信使以此來封閉統統戰報動靜,便可見其狼子野心。欺上瞞下,私通內奸,其心可誅。既然現在他能做出如此通敵叛國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來日隻怕會更加放肆。秦大人身為禦史中丞,受命監察百官之行,此事不如請秦大人決計一番,知否該上奏於太後請她增派援兵至邊關?”
“蜜斯這大半夜的是要做甚麼?”冬兒亦低聲問道。
葉責的關門聲帶起一陣冰冷夜風,蘇玉打了個寒噤,回身緩慢入了裡間,將安排衣物的檀木箱櫃翻開,抽出一件豐富的胭脂色對襟披風。將它抱在手中,蘇玉抿了抿唇低頭想了想,又翻開中間的箱櫃,內裡竟鮮明躺著一件月紅色的男式披風。
冬兒被嚇得一個機警,猛地一個翻身起來,一雙睡眼惺忪的眼睛正巧與一雙瀲灩如水的眸子直直對上,刹時睡意全被嚇冇了,伸開嘴就要尖叫,卻被蘇玉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秦硯苗條十指交叉,麵上神采一派凝重,卻並冇有直接答覆蘇世清的問話,反而問道:“蘇老將軍的援兵是指……?”
這紅木桌在他出去前還是無缺的,僅一會工夫便變成了這個模樣,可見方纔這間屋中必定產生了甚麼分歧平常之事。秦硯再一察看高晟猩紅的雙目與顫抖的身材,一種不祥的預感已然在心中成形,直教人越思考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