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點了點頭:“那我現在便去。”
對於蘇逍的心機,蘇玉也不是不懂,是以自那次向蘇逍坦白了以後,每日蘇玉來到蘇逍的房中探視,固然兩人亦會如常日裡那般閒談,卻誰也冇有再主動提起過秦硯。
“鄙人省的了。”
哪知蘇逍竟然主動提起了秦硯:“那赤紅寸香草一事,我已經修書一封送往府中,父親會派人去各處探聽著的。”
蘇逍頓了頓,半晌以後才頷了點頭,麵帶歉意看向吳叔道:“方纔是我衝犯。”
秦硯看著蘇玉的模樣忍不住勾唇一笑,翻開了桌上的青瓷茶壺蓋兒看了看,發明內裡裝的是茶水,又重新去換成了淨水為蘇玉斟了一盞,口中讚美道:“冇想到你現在識藥的本領漸長,竟能辯白出藥汁當中的分歧來。”
蘇玉輕歎了一口氣,抬起一向低垂著的視野向前一望,此時她已然行至了黎城正中偏東之處,再往前一些,便是那日她與秦硯打尖未果的堆棧。
“我天然是信賴大哥的。”蘇玉緩聲安撫他,隨後又道,“隻是此事並無證據,也算不上秦硯在扯謊。”
這一日蘇玉也如平常普通將秦硯為蘇逍煎好的藥端入他的房中,帶他喝完藥以後,便扶著他去屋外曬曬太陽。
蘇玉的眸光微微一動,與蘇逍對視了一眼,麵色黯然道:“固然嫡親之人近在天涯卻冇法相認,但如果能憑此護得阿姊全麵,倒也是值得的。”
蘇逍下頜緊繃,麵上冇有一絲笑容:“她與常之卿走以後我曾暗中派了人在淩安周邊的各個城鎮中細細尋覓,卻未想到她竟然來了這麼偏僻的處所。”
蘇玉聞言麵色有些嚴峻,看著吳叔問道:“吳叔可知我那阿姊現在過得如何?那常先生又待她如何?”
蘇玉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答覆。
蘇玉一雙瀲灩似水的眸子也隨之瞪大,眸光如寒刃普通直直刺向堆棧門口之人,他現在不是應當被蕭致彥押送在返回淩安的路上,為何現在他能如此堂而皇之地站在這裡?
雙手不由自主地在寬博的長袖中緊握成拳,蘇玉眯了眯眼,莫非蕭致彥在逃解的途中被此人尋了甚麼空子,終究逃了出來?
這吳叔果不其然便曲解了蘇玉的意義:“這蘇公子身上的傷,便是因為泄漏了身份而至?”
蘇玉麵上綻出一抹明麗笑意:“方纔道彆的倉猝,卻忘了去問張捕快究竟何時才氣返來?瞞了他這麼久的身份,我心中非常慚愧,現在既然已經將話與吳叔說開,開了一半的頭前麵天然也好說了很多,便想儘早向他廓清。隻是這幾日不知為何總感覺張捕快分外繁忙,竟然都鮮少見麵,便再問一聲吳叔。”
“莫要輕舉妄動。”耳畔有人抬高了聲音道,“於明堂並非隻要一人,他等的人頓時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