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後呢?”蘇玉謹慎翼翼問道,“你與那女子,以後如何了?”
蘇逍麵色嫌棄按著蘇玉光亮的額頭將她推遠了一些:“你少拿這些話來激我,我可不吃你這套。”
蘇逍聞言,冷哼了一聲,傲然開口道:“我蘇逍如果真的想娶妻,定然娶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身份,家屬聯婚那一套在我身上不管用。”
“於思遠。”蘇逍口中吐出這三個字以後,身材微微向後仰,閒散地靠在了檀香木椅背之上與蘇玉對視,“當初於思遠向我們稟報於明堂通敵叛國,本意是想替於明堂將功贖罪,憑此保他父親一命。隻是他卻未想到於明堂冇有死在寧國手上,反而被睢陽間子俞徹親手所射殺。我猜想於明堂臨死之前必定叮囑了俞徹甚麼,俞徹纔會派人潛入淩安城將思遠接出。隻是思遠早就恨透了睢陽一脈,又如何能夠服從於俞徹。是以他一麵冒充順服,一麵卻與我們裡應外合,將睢陽殘部殘喘的位置傳給了我。”
“那大哥當初如何……”蘇玉欲言又止看著蘇逍,不知該不該把前麵的話問出口。
蘇逍不置可否,反而轉了話題道:“你方一送走三弟便來到我這裡,怕是也曉得我要帶兵圍殲睢陽老賊殘部一事了罷?”
葉責的視野正對著書房的大門,天然在蘇玉剛進門的時候便看到了她,倉促忙忙將手中一向研磨的墨條放下,對著蘇玉行了一禮道:“二蜜斯。”
蘇玉點了點頭,但轉念想到蘇逍一向垂著頭寫字,天然看不到本身的行動,便隻能開口道:“已經聊完,我纔將他送出府去。”
蘇逍說他有事情需求措置的話確切不假,因著他出征期近,天然需求將蘇家校場諸事安排安妥。在蘇玉進入書房閣房的時候,他正坐在閣房的檀木桌前麵執筆一筆一劃寫著甚麼,而在他靜肅立在他身畔侍墨的,是方纔阿誰名喚葉責的小廝。想必葉責也是向蘇玉與蕭致墨奉完茶後,便直接被蕭致墨留在了書房當中。
蘇逍將平鋪在桌上那副墨跡已經半乾的箋紙拿起來悄悄吹了吹,而後才整齊地折起放在牛皮信封當中,遞給一向在服侍在一旁的葉責,叮嚀道:“你替我將此信送到校場的高晟手中,讓他統統遵循我信裡所說的去辦,統統從速。”
蘇逍卻冇有理睬蘇玉,還是在書桌前麵埋頭謄寫,隻在蘇玉走近書房閣房坐下的時候,才頭也不抬對著她道:“大老遠便聽到了你的腳步聲,是與三弟聊完了?”
蘇逍清俊的眉眼微露遊移之色:“她……應當不是官宦之女。”
“有人來了。”
蘇逍這回卻冇有直接答覆,反而轉過臉來看向蘇玉,一雙眼眸閃著意味不明的笑意反問蘇玉道:“那你感覺我現在過得如何?”
本來經曆了這麼多事情,該回到原點的畢竟還是會在原地踏步,就如本身與秦硯。
蘇玉抿了抿唇:“聽大哥的意義,她應是也對你有情,那……她現在如何了?”
蘇逍聞言,眸中的冷凝之色終究熔化了一層。隻見他的嘴角微彎,從書房中樣的書桌旁站起家來走到蘇玉麵前,悄悄拍了拍蘇玉的肩膀:“睢陽老賊現在已然不成氣候,此戰必然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夠班師而歸。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實在不是出征一事,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