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抿了抿唇,墮入沉默。
蘇玉的眉頭越擰越緊。
殿外長秋監頓了頓,低聲應下了。
“你必定猜不到,在他分開淩安之前,哀家對他說了甚麼。”太後淡淡道,“哀家對他說,哀家非常傾慕你大哥蘇逍,讓他不管如何都要保住蘇逍的性命。實在說來蘇逍與哀家無親無端,幾近是兩個毫無交集的人,哀家憑甚麼要保住他?”
蘇玉頓了頓,道:“你說,秦硯的母親因你而死,是以你毫不會答應本身再欠他第二條命。”
“我不熟諳晏斐。”固然與太後相隔著幾尺的間隔,蘇玉還是不由地向後靠了靠,視野卻死死鎖住太後淩厲的眉眼不移,“但是我熟諳秦硯,我曉得他待你究竟如何。或許晏斐真的恨你,但是作為秦硯,他對你倒是全然的信賴,我能看出,他並不恨你。”
太後得了斯須的裂縫,已然渙散的眼瞳重新聚焦,一把揮開蘇玉的手,癱軟在地上開端短促地呼吸起來。
蘇玉就著太後將她拂開的行動上前了一步,右手成爪非常精準地扣在太後纖細的脖頸之上,五指緩緩收緊,眯著眼睛聲音發顫道:“快下旨停刑!”
在一旁的太後按捺不住,推開了擔架旁鵠立的內侍幾步上前,行動敏捷地將那白布直接翻開。
蘇玉卻又緊手上的力道,口氣森冷道:“他如果真死了,你便下去給他陪葬。”
心口好像被一把刀刃鋒利的匕首毫不包涵的擺佈翻攪,狠惡的疼痛無聲無息地伸展開來,瞬息間遍及四肢百骸。蘇玉的指尖不住顫抖,掌心當中緊攥著的白布似是帶著千鈞般的重量,如何掀都掀不開。
太後合了窗牖,輕瞥一眼蘇玉,看到她神采怔忪站立在那邊,身材卻止不住顫栗的模樣,開口道:“抬上來罷,這裡另有人想要見他最後一麵。”
蘇玉的眸光在不住地顫抖,心中不詳的感受在蒸騰,一時之間竟然喘不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