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逍笑嘻嘻地跟上,調侃道:“這小丫頭從秦家帶出來的吧?還至心護主。”
冬兒撓撓頭,吞吞吐吐:“自從夫……蜜斯與秦大人和離以後,大朝晨來咱家的,還不都是那檔子事唄……”
冬兒內心悄悄道,那哪是甚麼文臣的陳腐勁兒,清楚是佔有慾!
蘇玉剛出蘇府前門,就看到大哥蘇逍一襲茶青錦衣半倚在馬旁一臉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見她出來,開口打趣道:“喲,這真是才起床啊,可惜了早上的那一出好戲,少了個配角,如何演都不敷味。”
不管來人所為何事,蘇玉也不欲見他,隻想從速進了校場,校場內裡那麼大,想躲一小我還算輕易。
蘇家的馬都是汗血寶馬配的種,毛色油亮馬身也高,蘇玉在頓時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還斜倚在馬旁的蘇逍,驚奇道:“不走?”
淩安城的初夏不及江南悶熱,午後溫暖輕風一吹,蘇玉頓時感覺連日來迴旋在心頭的那股憋悶也被吹拂一空。
蘇玉一雙波光流轉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瞅著冬兒,“你跟著我在秦府呆了不到一年,那文臣的陳腐勁兒倒是學得一點不落。”
當然,嘀咕歸嘀咕,冬兒到底是冇敢說出來。見蘇玉冇再說其他的,曉得她到底還是承諾了,告了退,回身一溜煙兒跑了出去。
蘇玉無法歎一口氣:“與他和離之事本來冇如何悲傷,被你這麼一說,倒是感覺如果不悲傷,便是對不住你。”
蘇玉側頭,公然見不遠處有幾個蘇家軍,正衝著蘇逍嘻嘻哈哈的。
蘇玉好笑:“又有人來提親了?”
冬兒話未說完,見蘇玉一雙瀲灩美目瞥了過來,頓時卡了殼:“姑……姑爺……啊,不對,是秦……秦大人,夫人……蜜斯您……您……彆悲傷……”
蘇玉臉龐微側,嘴唇動了一下,畢竟冇有改正冬兒“夫人”這個稱呼,隻是悄悄“嗯”了一聲,算是答覆。
“用不著。”蘇玉拍了下蘇逍的手,從另一邊下了馬。
蘇玉麵紗覆著臉,看不清嘴角勾冇勾,一雙清透的眸子倒是先漾出了笑意,道:“情意我領了,打他還是算了,清楚是我與他和離的,你再跑去打他,聽著彷彿我還念著他似的。”
蘇逍持續道:“我也感覺你如果再嫁,還是嫁的武將好,文臣的那些花花腸子,說個事兒都是拐十個八個彎兒,把你賣了你還要幫著數錢,哪有武將直率。”
冬兒“啊”了一聲:“隻兩匹馬?蜜斯本日出門不坐馬車?”
蘇玉覆著麵紗,看不出有甚麼神采,但是心中已然出現驚濤駭浪,朝中姓秦的官員很多,但是文官隻要一個,若真是那人,他奉了誰的旨很輕易猜到,可目標為何,就不得而知了。
蘇逍冇答覆,也不知聽冇聽出來,倒是換了話題:“父親昨日說得讓咱兄妹倆而後每日幫著巡查校場練兵,你如何想的?”
且說本日蕭三公子提親被蘇老將軍回絕這件事,實在蘇家已經鬨得沸沸揚揚了。
冬兒囁嚅:“那好歹讓我給蜜斯再備個麵紗罷……”
那幾個兵低下了頭,肩膀微不成見的聳了聳肩,想來是在偷著樂。
翻開帷帳,輕咳一聲,便聽房門“吱呀”一聲,貼身丫環冬兒捧著衣服走了出去。
但即便是如許,在蘇玉看來,蘇逍已然冇了身為長兄的嚴肅,以是從不怕他。
兩人騎到校場門口,因著蘇老將軍除非軍務告急,校場以內不能禦馬的規定,蘇逍先跳上馬,將手遞給了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