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容冥道。
但這會兒,他瞧著這被鮮血染紅的藍衣,天然冇有賞識的動機,而是用心給沈長寧開端包紮傷口。
未幾時,他眉頭很快就皺在一起,從藥箱中取出兩個白玉瓷瓶,倒出藥丸給沈長寧服下。
他深知王爺和王妃兩情相悅,又怎能動這些不該動的歪心機呢?想到這裡,顧少卿踏著略顯落寞的行動緩緩走向王府藥房。
“顧少卿!救人!”容冥見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喝道,“快啊!”
未幾時,馬車愣住,容冥重新抱起沈長寧大步流星般地走向夜幽閣,隻是朝絃歌低吼道,“去找顧少卿!”
“本王之前就想問,但一向都不敢問。”容冥感喟,他重新望向沈長寧,悠悠隧道,“現在,本王問你,沈長寧,你說你動心,那動心的人,是本王嗎?”
“那天然是本王來!”容冥一把奪過顧少卿手裡的東西,擺手道,“出去吧。”
她抬眸捕獲到容冥的指尖正在侷促不安地摸著藥瓶,輕笑道,“我之前給你換藥的時候都冇這麼嚴峻,王爺身為男人,難不成還比我這個女兒家還輕易害臊不成?”
隻是再轉頭合上門的時候,視野從沈長寧的身上掃過,眼底有龐大的情感閃動。
若非王爺方纔那一聲呼喊,他恐怕還冇體例復甦過來。
“這但是王妃啊...”顧少卿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垂簾道,“王爺的王妃。”
“那你不問問我?”沈長寧抬起視線看容冥,柔聲道。
沈長寧眼瞼的睫毛俄然動了動,她微微抬起視線,暴露一絲裂縫,溫聲道,“彆如許,我就是大夫,最清楚本身的身子是甚麼樣。”
“王爺!”
“倒下之前,我吻了他。”沈長寧耳根子發熱,有些羞憤隧道,“容冥,你是木頭嗎?還不懂?”
“嗯?”容冥視野撇過沈長寧,這才認識到她緣何跟平時不太一樣,俄然輕笑一聲,“王妃,方纔調侃本王的勇氣呢?”
他驚駭,進一步就會掉進沈長寧的騙局,可退一步,他又捨不得。
也罷,那件事絃歌還在查,若未有證據,還不能定論。
可丞相的話一遍又一遍從他耳邊掠過,真真假假,他快分不清了。
容冥本來指尖摩挲沈長寧的肩膀,墨色的眸子定在她的傷上,幾近是按捺不住的心疼。此時聞言,又猛的盯著沈長寧,沉默半晌道,“本王記得。”
“本王冇有。”容冥低低咳嗽一聲,一掀衣襬坐在床沿處,苗條又骨骼清楚的手觸碰上沈長寧肩膀上的衣物,然後漸漸往肩膀處褪。
“劍傷都冇傷到關鍵,我不會有事的。”沈長寧慘白的臉上暴露一抹笑,衰弱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