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商徵羽回過身來，神采比昨日看著好了一些，她的一頭黑髮用一支素銀簪子隨便盤在耳後，病怏怏的卻令本來豪氣的她看上去平增了幾分溫婉，“我就在地窖口聽刑便可。”

“本來是已經歇下的，擺佈睡不著，便起來看看書。”林月瑤見傅明鶴出去，站起家來走向一邊，取下茶爐上一向溫著的黃酒倒了一杯遞到傅明鶴手上，“外邊天寒地凍的，吃杯熱酒暖暖身子吧。”

傅明鶴將林月瑤往懷中攬了攔，偏過甚去看向染冬，“他隻說了不能同房，如何親也不能？抱也不能了？”

林月瑤翻開車簾問道：“夫君可返來用晚膳？”

商徵羽目送許仕林帶著行刑之人下了地窖，懷中隻抱著一個湯婆子孤零零地坐在雪地當中。

林月瑤從水盆中撈起一條麵巾擰乾以後遞給傅明鶴，“夫君此去金國一趟，還學會插科譏笑了！”

她彆過身去悄悄擦去淚水，再回過身時已麵色如常，“多謝伯母體貼。”

雪越下越大，不一會兒便覆蓋了院中的泥濘，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待來年冰雪熔化、萬物復甦，統統又是新的開端。

直至夜深，傅明鶴才帶著一身的風雪返來。

商徵羽剛喝過藥，正坐在窗邊發楞，許仕林排闥而入，“徵羽，瑞王派人來了，你可要前去觀刑？”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計，“替我殺了他！我要將他挫骨揚灰，永久不得超生！他如許的人渣，不配進入循環。”

染冬被傅明鶴說得漲紅了臉。

“既然如此，想必是天意。”林月瑤悄悄靠在傅明鶴懷中，持續道：“幸虧我與安兒、樂兒都安然無恙，今後的日子，我再謹慎些便是。”

林月瑤羞紅了雙頰，用手抵住傅明鶴即將落下來的唇，染冬端著一盆熱水破門而入，“將軍！許掌櫃特地叮囑過的，夫人身子尚未好全，不能同房！”

傅明鶴道：“仕林兄的美意我心領了，眼下還得去一趟瑞王府，將承諾徵羽的事做了，免得夜長夢多。”

傅明鶴道：“刑部有各種讓人痛苦的死法，我去與瑞王要個伎倆好的人來行刑，必定不會讓他走得舒坦。”

“不必等我。”傅明鶴翻身上馬，朝著瑞王府的方向奔馳而去。

“將軍怪會編排人的，誰要嫁給他了！”染冬將手中的水盆放到一旁的桌上，捂著臉跑了出去。

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為何睡不著？但是想我想的？”

許仕林道：“也好，聽聞刑部的科罰千奇百怪，你不去也好，免得夢魘，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