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抬眼看看柳依依,又看向閻良,“兒啊,看在依依懷了閻家骨肉的份上,輕罰了她弟弟吧。”
傅明鶴見狀,下認識的往前走了一小步,側了側身子,將林月瑤護在身後。
傅明鶴接著說道:“那便他日吧,本日我也有些公事要措置。”
閻良被柳依依鬨得腦仁快炸了,抬手又給了柳依依一巴掌,“你又在發甚麼瘋!”
伍遠道抬手撫著下巴上的髯毛,眼角笑出了褶,“那本日……老朽就不能人所難了。”
伍遠道似有似無的歎了口氣,對閻良說道:“閻大人,老朽另有些公事要措置,就先走了,閻大人不必遠送。”
祠堂內,遭受此事的閻良自發顏麵掃地,他抬起顫抖的手指向癱坐在地上無聲抽泣的柳依依,“我閻家一世明淨,被你柳家毀於一旦,你叫我今後如何自處,如安在這人間安身?”
主仆三人尋聲看疇昔,隻見傅明鶴帶著言鬆正朝這邊走過來,見此景象,染冬隻能嘟著嘴退回到了林月瑤身後。
說話間,幾人一道出了閻家大門。
柳強嚇得雙腿亂蹬,地上拖出一條長長的濕痕,跟著陳跡飄出一股尿騷味。
“母親……我不要……我不要行閹割之禮。”柳強顧不上疼痛爬起來縮作一團躲在柳母身後,對不遠處的柳依依喊道,“救我!姐姐,救救我啊!”
“本來林老闆在這裡,叫我好找。”
染冬扒開人群逆流而上,想看看祠堂內的風景,卻一把被林月瑤拉住。
本來柳依依並未重視到小紅,倒是她的行動引發了柳依依的重視,她身子微微一怔,像是想到了甚麼。
還不等繪春答覆,林月瑤便說道:“你們兩個未經人事的丫頭,去湊那種熱烈做甚麼?也不怕臟了眼睛!”
柳依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毫髮無損,倒是張氏,“哎喲”了一聲,便捂著肚子蹲了下去冇了聲響。
“對,都怨我!”柳依依用儘儘力打斷柳強的話,“是我不該愛上閻郎,不該嫁進閻家,更不該懷上閻家的骨肉。”
林月瑤遠遠瞧著伍遠道與閻良客氣了幾句,隨後便朝他們這邊走來。
柳依依昂首迎上閻良猩紅的雙眼,也不解釋,隻是一個勁兒的流眼淚。
柳依依指著祠堂外的林月瑤說道:“林月瑤!是你!是你設想毀了柳強,是你設想毀了我的婚禮,是你對不對?”
“姐夫?”柳強兩眼茫然,像失憶了普通,他環顧一週,瞥見柳依依正癱坐在不遠處,像是抓住了拯救稻草,“姐姐,這是如何回事?產生了甚麼?”
“多謝伍大人美意。”林月瑤朝伍遠道福了福身子,然後說道:“隻是我偶感風寒,現在身子有些不適,隻怕不能作陪了。”
他起家,俯視著柳強,“我也不想罰你,可你行瞭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還偏讓江州大大小小的官員瞧見。念在你姐姐的份上,本日我隻斷你一腿,而後你搬出江州,永不得回,除非我死了!”
她抬起手指著小紅,“賤人!賤人!吃裡扒外的東西!”
“嶽丈大人,本日是我與依依結婚的日子,而柳強在我閻家祠堂當著閻家列祖列宗的麵行如此肮臟之事,我冇要他的命,已經是留了情分的了!”閻良咬著後槽牙,死力禁止著,“四九!給我把柳強拖下去!”
柳依依說著,將手放在了肚子上,“如果這統統的錯誤都源自於我,那我便自行了斷,隻求閻郎寬恕我的胞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