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良從速上前扶著柳依依,柔聲道:“你如何不好好躺著歇息?”
“不是說好和離的麼?為何是休書?”林月瑤看著麵前的休書,皺緊了眉頭。
“明顯是她林月瑤犯了七出之條,何來和離一說,要也是休書。”柳依依不知何時出去。
“夫君如此果斷,那我另有甚麼好說的?和離吧。”
“林月瑤!”閻良一聲低喝。
林月瑤坐在小葉紫檀的交椅裡,冷冷的抬眼,看向閻良,“我要說,至始至終我都未曾碰過柳依依分毫,夫君可托我?”
林月瑤並不理睬閻良,不緊不慢的說道:“他不敢說,我敢說,讓我們新科狀元丟棄荊布迎娶的恰是花滿樓的頭牌柳依依,叔公德高望重,彆臨了了玷辱一世英名。”
“胡塗啊你……”老者一臉恨鐵不成鋼,“此番,隻當我冇來過的。”
“良兒,她說的但是真的?”老者看向閻良。
柳依依撫摩著肚子,說道:“郎中說了,我們的孩兒好著呢。”
“她真如許說?”張氏騰坐起,毫無一絲病態。
“回家。”
“天下之大,自有我的容身之地,我的去處就不由夫君操心了,哦不對,是閻大人。”林月瑤站起家來,春日裡的微風拂過她的臉頰,揚起她的裙角,這一年多以來,隻要在現在她才感遭到輕鬆。
“你還敢抵賴,我親眼所見,難不成還能有假?”閻良幾近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這句話。
想到此處,柳依依收起笑容,話鋒一轉,持續說道:“不是我妄圖姐姐那點子嫁奩,隻是,原是姐姐的不對,遵循大梁律法,犯七出之條的女子被休,嫁奩原是帶不走一分一毫的。我天然曉得閻郎心善,我們隻留五成,讓她帶走五成,這傳出去,百姓們也隻會說新科狀元寬弘漂亮。”
林月瑤卻始終麵沉如水,她隻是悄悄點了點頭,隨即抬眼看向閻良,說道:“閻大人,還望你告訴族裡長老,明日祠堂和離還你自在。”
“但是……”閻良還是過不去內心那道坎,本來考取功名所用的花消,乃至府上上高低下的吃穿用度,她林月瑤是既出人力又出財力,若到頭來還覬覦她的嫁奩,怕是要落人話柄,他的宦途才方纔開端,千萬不得令人詬病。
“母親!”閻良正色道:“我現在已高中狀元,難不成還需委曲責備讓她佈施?”
“嗬嗬……”林月瑤嘲笑道:“說到底,你們閻家不過是想昧下我的那些嫁奩。閻良,從你求娶我之日當時起,就是衝著我的嫁奩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