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鬆的雙手握著韁繩,恰好將她圈在懷中,習武之人健壯的臂膀就在兩側,上方言鬆的下巴正跟著馬兒的奔馳有節拍地摩挲著她頭頂的秀髮,撓得她癢癢的,她還是第一次與男人如此近間隔打仗。
就在傅明鶴覺得林月瑤要回絕替城外的兵士診治之時,林月瑤話鋒一轉,“大梁百姓之以是能安居樂業,都要歸功於將士們為大梁拋頭顱灑熱血,我若不曉得也就罷了,我既已曉得,就算傅將軍不開口,我也會前去替他們診治的。”
林月瑤聽罷,笑彎了眼睛,月光撒在她烏黑的眸子裡,像是種下了一片星星。她抬頭看著略帶侷促的傅明鶴,“據我所知,我還虛長你一歲,你如果肯喚我一聲林姐姐,我便不要你的軍餉。”
見傅明鶴沉默不語,林月瑤又笑道:“逗你的,我不是趁火打劫的人。住院前麵另有一間配房,將軍請隨我來。”
傅明鶴轉頭瞥見將士們的慘模樣,有些乃至站著睡著了,實在於心不忍,便承諾了下來。
林月瑤道:“傅將軍你看,將士們個個麵露疲態,想是已經好久未曾睡過一個好覺了。才擊退了匈奴雄師,還來不及歡暢,又趕上涼州城中鬨人麵疫,未曾喘上一口氣,又日夜兼程地趕來江州,就是大羅神仙,也得抽時候打坐冥想不是?”
言鬆冷哼一聲,“也就名字像,其他的一概不像,此人壞死了!”
林月瑤瞧了瞧傅明鶴身後的將士們,個個麵露疲態,便開口聘請道:“傅將軍,我家中兩座偏院尚且空著,今晚不如就去我那邊安息吧。”
對於與林月瑤說話時的溫和分歧,傅明鶴與言鬆說話語氣就冰冷了些,很有不怒自威之意。言鬆吐了吐舌頭,乖乖地閉上了嘴,任染冬如何詰問,也隻是緊閉雙唇,指了指傅明鶴又擺了擺手。
傅明鶴怒斥完言鬆,回身對林月瑤柔聲道:“城外是我的兄長傅明憲,他受官家之命前來助我管理時疫,白日裡與我產生了些許曲解,導致兩邊皆有兵士受傷。若人麵疫的傳播體例正如林女人所言,那城外的兵士怕是已被涉及,傅某……”
傅明鶴道:“林女人莫急,明日天亮再去也不遲。”
“染冬女人,你指方向。”
林月瑤接著說道:“大師先隨我家家仆前去偏院稍作歇息,晚餐好了自會有人來請。”
傅明鶴雙手抱拳,朝林月瑤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多謝林女人美意,我們就不去府上叨擾了,我帶著將士們在城牆腳下安營紮寨便可。”
耳旁是奔馳而過的風,兩邊的街景快速發展,馬兒追著月光而去,染冬此時既驚駭又衝動,鎮靜的同時又有一些害臊。
“不委曲,不委曲。”將士們七嘴八舌答道,睡在屋裡總比睡在城牆腳下以地為席以天為被要來得好。
言鬆嚅囁道:“這會兒出去彆把你當刺客給殺嘍!”
言鬆聽聞,撇了撇嘴,彆過臉去避開傅明鶴做了個鬼臉。躲過了傅明鶴卻冇躲過一旁的染冬,染冬隻感覺言鬆這個將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直腸子非常風趣,見他被傅明鶴怒斥,捂著嘴偷笑的同時又多看了他兩眼。
林府院中,將士們密密麻麻的將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他們常駐戍邊,看多了大漠黃沙,頓時在這裡瞧見這新奇的雅苑另有些不風俗,一個個地站在原地不敢亂動,恐怕破壞了這裡的一草一木。
染冬問道:“這傅明憲是何人?與傅將軍是甚麼乾係?兩人的名字倒是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