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擠出兩滴眼淚,淚眼婆娑、不幸兮兮地看向傅仲儒,“夫君呐,蝶兒是妾身的陪嫁丫環,常日裡謹小慎微,照顧妾身也很殷勤,本日不知為何豬油蒙了心,說出那樣的渾話,念在她照顧臣妾經心極力的份上,夫君將她交由妾身懲罰吧。”
林月瑤將白如惜扶到椅子上,又脫下大氅蓋在她的腿上,將手中的湯婆子也一併塞進了她的手中,“小娘,兒媳來了,彆怕。”
蝶兒剛要說話,卻被林月瑤一把拎起來,活生生拖到了火盆前,“你說你親眼瞥見了,也冇第二人能證明,那你自證吧,如果你能徒手拿起這火盆裡的炭,我就信你!”
這場鬨劇就此畫上句號,風雪也停了。幾人坐在回程的馬車上,言鬆駕著馬車,樂嗬嗬的,“夫人剛纔真的太帥了,很有幾分我們將軍上陣殺敵的風韻!”
她也不管座上的傅明鶴甚麼神采,對身後的言鬆說道:“言鬆,去搬個椅子來。”
見蝶兒猶躊躇豫地不敢伸手,林月瑤猛地抓起她的手就要往火盆裡探,她嚇得慌了神,“張姨娘,張姨娘救我,救救我!”
傅仲儒起家道:“行了,既然事情已明朗,那便都散了吧,各回各院去!”他連連擺手,“都散了,散了!”
林月瑤從發間拔下一支簪子交到鴛鴦手中,“鴛鴦,小娘身子不大好,此後你每三日拿著這支簪子大將軍府報一次安然,若超越三日將來,那我便親身登門拜訪。”她又用心進步了音量,“想來傅家也是王謝望族,定不會難堪一個忠心護主的丫環吧。”
傅明鶴拱手作揖,“承蒙父親教養的好。”
她嘴角微勾,嘲笑道:“張姨娘,你可知何為拶刑?無妨我說與你聽,拶刑就是將犯人的手指放入拶子中,兩個衙役一人拉一頭,用力拉緊!嘶……”
張姨娘被林月瑤繪聲繪色的演出嚇得打了個寒噤,“蝶……蝶兒,你可瞧真逼真了?我院兒裡的紅籮炭到底是不是珠兒拿了?”
“哼!”林月瑤甩開蝶兒的手,“彷彿?許是?記錯了?滿嘴大話,張口就來,你就是這麼服侍主子的?”
“好孩子,我在這裡很好,你們不必為我擔憂。”白如惜一手抓林月瑤的手,一手抓傅明鶴的手,將兩人的手合在一起,“隻要你們倆把日子過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你這是何意?這是何意!”傅仲儒瞪著林月瑤,一副要吃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