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鶴戍守邊陲,長年交戰在外,甚麼樣的人冇見過,唯獨冇見過柳依依這類變臉比變天還快、睜著眼說瞎話的女子,不由得咋舌。
“恰是,我傳聞他為了花滿樓的花魁,丟棄了荊布之妻,莫不是就是麵前肇事的這兩位……”
林月瑤看不下去,隻得出言製止道:“打丫環出氣算甚麼本領?這街上人來人往的,你堂堂狀元夫人,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話去。”
林月瑤吸了吸鼻子,說道:“說來忸捏啊,這條街隻要一半是我的,我再努儘力,爭奪把剩下的那半條街也買返來。”
閻良一聽心上人被人欺負,二話不說就攔住傅明鶴欲要發兵問罪。
柳依依高低打量著傅明鶴,恥笑道:“喲,是長得有幾分姿色,隻可惜,喜好光天白日的乾這些肮臟事,真是可惜了了。”
“你!”柳依依被懟得啞口無言。
方纔還在待客的王掌櫃見林月瑤被圍在中間,也跟著湊了過來,對著柳依依說道:“我說這位女人,飯能夠亂吃,話不成以亂講啊,這位是我們布莊的老闆,那位是我們布莊的高朋。老闆與客人談買賣,那是堂堂正正清明淨白,如何到你嘴裡就成肮臟事了?”
柳依依身子一怔,她本來隻傳聞林月瑤財力薄弱,冇成想竟薄弱到了這份上,她早間出門逛了十間鋪麵,就有六間是她林月瑤的,現在隨便進了一家,又是她的。
閻良斥逐完圍觀大眾,一把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你冇事吧。”
“何人在此處肇事?”
他擠上前去,小聲在柳依依的耳邊說道:“我的姑奶奶,你如何跑林月瑤的布莊上肇事來了?”
見狀元郎發話,誰也不想背一個擾亂治安的罪名,世人作鳥獸散,隻要那一兩個膽量大的,仍然躲在一邊看熱烈。
“見官吧!”世人皆看向傅明鶴,傅明鶴淡定的點點頭,兩手一攤,“見官吧,你一言我一語的,如此下去,十張嘴也講不清楚,不如見官,讓官府給個定奪,看看到底是誰犯了罪!”
閻郎說完,特地高低打量了傅明鶴一番,像是在諷刺他貨郎的身份。
柳依依眼瞧著情勢不對,立即話鋒一轉,“閻郎,你與姐姐好歹也是伉儷一場,不如此次就放過她吧,她失了狀元夫人的位置,想來也是不歡愉的,隻是隨便找男人……做法有些操之過急罷了。”
這些光陰在閻家吃了很多苦頭,本來覺得嫁給閻良成了狀元夫人,便能夠過上官太太的日子了。
閻良身邊的小廝四九聞聲這裡頭的哭聲像是小紅的聲音,便尋了過來,正巧瞧見柳依依撒潑。
傅明鶴側耳,聽著身邊的二人細聲會商。
“我本日淪落到哪班,還犯不上狀元大人操心,依我看,狀元大人還是回府想想,七日以後辦婚宴的銀子從何而來吧!”林月瑤說完,朝一旁的染冬使了個眼色,“染冬,送客!”
“啊呸!”柳依依朝一邊啐了一口,說道:“大師都過來評評理啊,這對狗男女,彼蒼白日的在樓上乾些見不得光的事,被我抓了個正著,還不承認了還!”
“依依怎會欺詐我?”閻良看向林月瑤,“倒是你,林月瑤,我說過,你如果能容得下依依,你仍舊是狀元夫人,是你本身一意孤行要和離的,為何又私底下難堪依依?至於這個男人,一介貨郎罷了,有甚麼我吃罪不起的?你們二人敢行不軌之事,為何不敢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