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楷於灰燼間跪倒道:“我知太子送了這東西給我,前月又做主分去了哥哥一半禁軍,哥哥嘴上不說,心內也必然疑我和太子有所牽絆。邇來事情,也不肯再同我多言,竟是不再將我當作遠親手足了。我固然年幼無知,但親冷淡近還是辯白得出來的,並不敢做出半分對不起嫡母嫡兄的事情。那千餘禁軍,前日我同陛下請旨,已經交還了樞部。哥哥仍如此待我,我竟不知該何故自處了。”說罷俯身叩下頭去。他如此造作,定棠也愣住了,忙將他扶起,見他眼角帶淚,感喟道:“你小小年紀,如何有如許的胡塗心機?太子那點把戲,莫非我看不出來嗎?我實在是事出無法,不肯拖累了你。你卻胡亂想偏了,當真是孤負了我一片情意。這幾百年的東西可貴,你平素又最喜好這個,一句話能說清的事情,又何必做成如許?”見他隻是沉默飲泣,遂歎了口氣道:“說與你曉得也無妨,隻是切勿到處張揚,引禍上身,陛上麵前,尤不成提及。”定楷點頭道:“哥哥定不肯說,我也便不問了。隻是這份心機,還請兄長明察。”定棠歎道:“你如此說了,我再不奉告你,反倒更助你狐疑了。”定楷道:“小弟毫不敢有此意,隻是百姓人家尚言,上陣還需親兄弟,我雖愚駑,或者還可為馬前先卒,助哥哥一臂之力,亦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