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著要跳下,他卻不聲不響地握住她那隻扭傷的腳,脫了她的鞋。隔著棉襪仍然觸感涼冰冰的,他握著揉了揉。
不過她一個女兒家,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送他都不若送內宅夫人來得穩妥。因而帶著雲寄去了琳琅閣,看能不能選些玉器金飾。
容嫣想了想,又問:“這店是你的吧?”
“換一個吧,不襯你。”
就說麼,即便識得也不會這般無所顧忌,想來他能自在出入便是店主。
虞墨戈揚著眉梢道:“寧肯撐著也不肯讓人曉得腳受傷了,你怕的是甚麼?”
“感謝。”容嫣理了理裙裾道。她看了眼門外,等了好久也不見酒保來便明白了。問道,“你識得這家店。”
容嫣望著他,訥訥道:“你如何在這?”
有些日子冇見了。今兒聽聞他來,容嫣嚴峻,想到前次來伯府他悄悄在本技藝心塞了紙條,一顆心始終提懸著。
……
“那是天然,容表姐溫婉可兒,我也極喜好她。不過看著輕荏弱弱,冇想倒是個有主意的。這買田置地可非平常女子辦獲得的,必然是吃了很多苦。可你瞧她報喜不報憂,偏就甚麼都不說!恐怕惹人擔憂,哎……”徐靜姝歎聲,目光輕瞟,看了眼湘雨。
一名年事不大的酒保歡迎,見容嫣服飾不俗,便請她去了二樓茶間。品茶的工夫聊了幾句,得知她要送人,問及年紀身份,酒保將自家精美之物端了來。
容嫣駭怪,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碧璽手釧上。
虞墨戈勾唇輕笑,拇指伸進手釧一挑,便將它摘了下來,放在她手內心。容顏驚奇地看著他。
容嫣未應。
不過直到分開,他都是冷冷僻清,安靜極了。
容嫣歉意點頭,便讓雲寄下樓去告之車伕了。
“困在郊野?”徐靜姝驚愣,反覆道。“那她住的哪?”
他低頭看的是她和順的曲線,她抬頭看的倒是他結實的弧度。
莊園?徐靜姝顰眉,如有所思地想了會,隨即暖和道:“曉得了,你去吧。”湘雨回聲而退。
話說到了內內心,湘雨幾次點頭。“可不是,之前在譚府見過表蜜斯,說話都不大聲,也冇想到現在有這般韌勁。我聽雲寄說了一嘴,她親身去的田莊探聽動靜,還崴了腳,困在郊野。”
“等等!”徐靜姝又喚了聲。“既然容表姐不肯提受傷的事,便是怕夫人憂心。你也莫要提了,讓夫人好生養養吧。”
不該就是默許了。
容嫣腳傷初愈,瞞著表姐走了一個晌午,現在有點不舒暢,先行告彆。方上自家馬車,伯府大丫環湘雨追了出來,有東西交給雲寄。
“放心,不會有人來。”
虞墨戈聲音低柔,語氣帶著不經意的魅惑,握著她的手把窗關上了。
婦人背對容嫣,看著有些眼熟,她探頭欲瞧個細心。驀地間後背有股壓迫感襲來,一隻大手扣著窗沿,另一隻則握住了她正開窗的手,將她圈了住。她從速昂首,一眼落入了幽深的深眸中。
從她穿來這碧璽帶在右腕就冇摘過,不管左腕換了多少鐲子手釧,這條從冇換過。原主零散的影象拚合,她看到一隻手遞過鎏金漆木匣,內裡便是這隻碧璽手釧。
他哼笑,精美的臉閃過一絲思疑。“是嗎?是怕會提到我吧。”
“是,之前承諾給她做的短比夾,還冇做好她便走了。”湘雨眸色暗了下來。“奴婢也不過是問問她過得如何,畢竟換了新主,怕她不適應。不過還好,表蜜斯仁和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