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之北狄_第6章 暗流翻湧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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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們!"李大人的聲音從巷口傳來,"竟敢私通北狄餘孽,圖謀不軌!"

"明日隨我去城西。"蕭承煜俄然起家,碰得桌角的狼首杯叮噹響,"三皇兄的舊部手裡,應當另有太祖盟約的殘卷。"他看著阿史那雲鬢角的碎髮,俄然想起她在牡丹宴上撕破繡繃的模樣,指尖還留著被針尖紮的血點,"記得把狼香花膏帶上,萬一趕上埋伏..."

路過花圃時,一陣風掀起她的裙襬,暴露繡著纏枝蓮的裙角。蘇挽月俄然想起北狄公主在牡丹宴上說的話:"牡丹再美,也抵不過草原的狼毒花能拯救。"現在掌心的汗漬滲進繡繃,竟在蟠龍紋上暈出片狼首的影子——就像這深宮裡的每小我,畢竟逃不過被權力染色的運氣。

右相府的內室裡,蘇挽月捏著繡繃的指尖有些發顫。繃麵上的蟠龍紋繡到一半,金線卻打了個活結——就像她這幾日的心機,亂得解不開。窗彆傳來仆人群情,說今早瞥見北狄公主的追風踏碎了府前的石獅子,鬃毛上還繫著半塊退色的狼首錦緞。

"蜜斯,太後送來的金釵..."丫環捧著玉匣欲言又止。蘇挽月望著匣中蟠龍紋金釵,俄然想起三年前在禦花圃,蕭承煜替她撿起被風吹落的步搖,當時他眼中另有未被太後磨平的星光,不像現在,總帶著隔著琉璃窗的冷寂。

阿史那雲攥著半塊狼首紋糕點,聽著鄰桌幾個墨客議論"太祖朝的狼龍盟約"。她用心把珊瑚珠串甩得叮噹響,公然瞥見角落穿灰衣的老者手一抖,茶盞裡的水濺在袖口,暴露半截退色的狼首錦緞——和冷宮裡發明的殘片一模一樣。

蕭承煜冇接話,盯著她手腕上的銀鐲發怔。自從在冷宮發明三皇子的筆跡,這鐲子就冇離過她的手,那串北狄文刻的是"狼心歸處",和他腰間玉佩的蟠龍紋恰好湊成一對。他俄然想起昨夜她蹲在冷宮裡,用匕首撬石牆上的暗格,珊瑚珠串碰在磚縫裡叮噹響,像在給二十年的奧妙敲開一條縫。

"不好,是圈套!"阿史那雲俄然拽住他的手腕,珊瑚珠串勾住他的袖口,"李大人的人在茶館四周布了暗哨,方纔那墨客是禦史台的眼線!"

而她不曉得的是,當她踏入太極殿時,蕭承煜懷中的雙玉佩正貼著三皇子的殘錦,而阿史那雲袖中的解語散,即將讓二十年前的本相,像狼香花般在金鑾殿的磚縫裡,開出帶血的花。

阿史那琪看著侄女腕間的銀鐲,俄然歎了口氣:"當年你母妃臨終前,把雙玉佩塞進繈褓時說,狼與龍的拘束,是刻在骨肉裡的。"她摸出酒壺,倒了兩杯馬奶酒,"隻是這金鑾殿的水太深,連三皇子都被囚了二十年..."

灰衣老者猛地昂首,眼裡閃過驚奇:"小娘子認錯了,這是中原的吉祥紋。"話雖這麼說,手卻往袖中藏了藏。蕭承煜隔著竹簾瞥見這幕,指尖摩挲著袖中的殘錦,俄然聞聲街上傳來鼓譟——右相的儀仗隊抬著禮盒路過,打頭的侍衛腰間,正掛著三皇子當年的狼首玉佩。

蕭承煜的手指突然收緊,三皇子的殘錦還藏在他袖中,上麵的硃砂蟠龍像是要從布紋裡掙出來。自牡丹宴後,太後明裡暗裡的行動越來越多,先是讓右相之女往禦書房送點心,接著又命禦史台連番彈劾北狄使團,連太仆寺的馬料都減了三成——明擺著是要逼他在北狄和太後之間選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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