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惱火道:“現在戰事正要緊,你讓部下看到你這麼放浪形骸,像甚麼模樣!”
夜色裡,周青青的臉刷得紅了,低聲罵了句:“登徒子!”
周青青穿好衣服,摸索著來到榻上,在她中間躺下。秦禎見他冇動靜,道:“你的酬謝呢?”
說完,俯下去親上了她的唇。比起之前在外頭的蜻蜓點水,這是時隔多日纏綿悱惻的一個吻。因為他就在她的上方,兩人的身材幾近貼在一起,周青青能較著感遭到他身材的竄改,而她本身也因如許濡濕纏綿的吻而暈暈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本來就幾日冇沐浴,現在一出汗,渾身都黏膩的難受。
此時俄然有腳步傳來,秦禎眉頭一蹙,握著她的腰,猛地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周青青想要掙紮,卻被他壓得死死地,還箍住她的手壓在兩側,湊下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低聲道:“有人來了,如果讓人看到他們的王爺被王妃壓在身下,會很冇麵子。”
“你說吧!”
周青青忍辱負重點頭:“冇題目。”
秦禎翹著二郎腿躺在榻上,賞識冇人沐浴的□□,輕笑一聲:“幫你找衣服冇題目,不過你要如何酬謝我?”
“收到,小的這就去。”
秦禎道:“輕易讓我用心。”
“如何了?”秦禎低聲問。
秦禎一隻手拎著桶,一隻手牽著她的手,踏著月色除了營帳。
待兩人打水分開,秦禎才放開臉紅透了的周青青,順勢將她拉起來。
秦禎笑道:“你是我老婆,你想甚麼我當然曉得。”
找個衣服還要酬謝,還能要點臉嗎?
“甚麼酬謝?”周青青一臉無辜道,耍賴這類事也不是隻要他會。
秦禎知她想甚麼,笑道:“放心,我閉著眼睛洗。”
兩小我來到井水邊,秦禎打水的時候,周青青在中間坐了下來。夜深露重,恰好涼意習習。
周青青木著臉道:“不消,你出去一會兒。”
周青青氣鼓鼓地推了他一下,摸著黑大喇喇往回走。
周青青輕笑一聲:“你如何曉得我要說這個?”
“如何了?”他起家掌上油燈,隻見榻上的人雙頰發紅,額頭正流著汗。
此時除了不遠處篝火的騰躍聲,和偶爾的蟲鳴,全部營地幾近冇有任何聲響。
“這幾日我眼睛看不到,但是有些東西卻越來越清楚。”
秦禎壓在周青青身上不動,隻稍稍昂首朝兩人道:“打兩桶水送到我賬內去,快點!”
當然,秦禎仍舊是阿誰秦禎,戰事墮入困局,仍舊不影響他嘴上的卑劣,老是用心惹她惱羞成怒。也許是相處日趨熟稔的原因,周青青不似之前那樣藏著掖著,不但會跟他爭鋒相對,觸怒了她,她就會暴露本身鋒利的虎倀,同他脫手。可彆說看不見,就是看得見,她跟秦禎比起來,也是蚍蜉撼大樹,不過再讓他戲弄一番。
“好吧,我躺著等你。”
本來周青青就正覺舒暢,聽他說要幫本身沐浴,更加不肯走:“我想坐會兒,這挺風涼的。”
但是到底是看不見,她倉促走了幾步,就一跟頭跌倒在地。
但是比及她洗完,才發覺樂極生悲,她竟然忘了先找出換洗的衣服。隻得支支吾吾朝秦禎求救:“王爺,你幫我把潔淨衣服找出來。”
周青青紅著臉不知說甚麼。他又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今後再出來兵戈,我還是不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