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青見他笑對勁味不明,愈發一頭霧水,蹙了蹙眉,又往前靠了靠,睜著一雙烏沉沉的大眼看向他。
周青青咦了一聲。
“你倒是挺體貼你這位保護的,如何不見你體貼我這個夫君會不會做傷害的事。”
幾人正說著,外頭俄然慌鎮靜張跑出去一個朝廷將士模樣的人:“王爺不好了!”
周青青不滿地拔大聲音:“秦禎,你又要聶勁替你做甚麼?”
“芍藥死了。”
油燈搖擺的屋內,秦禎正坐在紅木桌前飲茶,聽到周青青出去,稍稍抬眼瞥了她一下,而後不緊不慢放動手中茶杯,朝劈麵指了指:“坐。”
兩人進到小院時,周青青正被秦禎逼迫著耍劍,說是昨晚不是挺有本領麼,讓她好好給他露兩手。
秦絡嗯了一聲:“我今晚就解纜。”
周青青訕訕一笑,陰陽怪氣道:“隻怕王爺要我跟著,不但是想要我照顧吧。”
秦禎臉上總算暴露一絲慣有的笑容:“念你是初犯,本王就不與你多計算。”
秦絡輕笑,轉頭看了看,朝周青青道:“王妃小嫂嫂,你那位聶保護呢?”
秦絡又道:“我要找他參議技藝。”
待秦絡和馮瀟分開。秦禎又看向周青青:“你也籌辦一下,明早跟我一起出發。”
周青青驚詫,看著他猶有些慘白的臉:“王爺,就算北趙西征要同西秦開戰,你也得等傷好些了再解纜吧。”
周青青不明以是,微微前傾嗯了一聲。
秦絡大聲道:“如何能夠?我親身查抄過,她身上冇有任何毒物。”
周青青本日是頭回見他起火,固然那肝火來得莫名,但不得不說他那模樣,委實有些令人膽戰心驚。她一時對他捉摸不定,到底是有些忐忑,謹慎翼翼走疇昔坐下,摸索問道:“王爺,您氣消了?”
周青青撇撇嘴,眸子子又滑頭轉了轉,打蛇隨棍上:“王爺你罰也罰了,還說不計算?何況芍藥被抓,我也算是有功,你如何不說誇獎?”
秦禎朗聲大笑,揮揮手道:“四妹,固然王妃是你嫂嫂,但春秋還小你幾歲,你可彆欺負人家。”
秦絡惱火地跺頓腳,一鞭子抽到中間的槐樹:“三哥,那現在我們如何辦?”
這一夜,兩人自又是共枕而眠,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