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刀削的棱角,被陽光染得溫和幾分,乃至冰眸裡還透出一層薄薄的笑意,令得朱漁突然失神。
他目不轉睛看著自家皇嬸,但覺女子作如此打扮的確比繁複宮裝都雅多了,不由得目露賞識之色。
風吹來,她的髮絲挑逗著他的臉頰。
世人麵麵相覷,尋玄月出世的嬰兒為養子養女?
“……”忠晉侯爺真想一巴掌拍死這不長進的太子。終究認清,此子不成靠,難成大器。
一種怦然心動,無約而至。她心臟跳得緩慢,鎮靜得雙頰泛紅。
高高的束髮微散在枕上,衣裳款式也奇特得很。敞開的領口,弧度美好地直低下去,暴露一截精美標緻的鎖骨,延長至若隱若現的酥胸處。紅色襯得膚色如雪,晶瑩透明。這令得他滿身的血液驀地就沸騰起來,如煮開的開水,咕嘟作響……
朱漁冇來得及回話,聽得身後一陣得得馬蹄聲,緊接著是動聽的口哨聲……“束風”頓時歡樂調頭,纔不管這裡有甚麼太子侯爺,向著口哨聲傳來的方向奔去。
滿地都是被踢翻撞倒的人,特彆德音夫人捂住腹部倒地,鮮血濕了裙葉。
在眾目睽睽下,王爺朗聲道,“王妃憶子成狂,悲傷欲絕。本王決定在荊北城內尋玄月出世嬰兒為養子養女,男女皆可。福央!”
她控馬停下,但覺全部身材的力量都已被抽暇。
連城眸色沉沉,坐在床邊看明安公主的怪模樣。
德音夫人痛得盜汗涔涔,哀哀捂著肚子蜷成蝦狀。
體例一模一樣,都是被馬踢中腹部。莫非德音夫人也懷上孩子了?朱漁俄然明白,為甚麼本身腹中的孩子必須死,纔不至於擋了人家的繁華路。
她驚魂不決,抬眸已不見褐色烈馬與王爺的蹤跡。
忠晉侯爺沉聲一喝,“來人,把明安公主給本侯抓起來!”
他策馬嚮明安公主奔來,伸手毫不吃力將她撈疇昔。
此情此景,何其類似。
連城輕巧躍下,順手一扔,韁繩便落進隨後趕到的金林手裡。
烈馬停在星月殿前。
太子黨護在“束風”前麵,將侯爺黨擋在覈心,而金林也敏捷帶人趕到,無形中又將忠晉侯爺的人給包抄了。
朱漁躺在紅紗帳幔中,像個闖了禍的孩子悶不吭聲。
銳如鷹的眼神目視火線,似天神般偉岸的身軀傲立馬背。他微弱的手臂狠狠拽緊馬韁,健旺的長腿穩夾馬腹,就那樣桀驁奔至火線。
褐色烈馬變得和順,就像馬背上的女人也突然間變得和順一樣。
太子老邁不悅,“那你應當叫大夫來救人,抓了明安公主莫非你妹子就好了?”